在整个阵地后方的战地医院,当第一声呐喊发出时,女士们先是愣神,然后跑到门外听。
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贝拉含笑说道:“这群小子,真能搞事。”
余娜紧接着说:“一群登徒子,我们家少爷就不这样。”
可亦没说话,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她根本没和其他人一样走出来。
当所有人都为这份勇气感到敬佩之时,台郃已经给他的兵排好了队。
“你们真不嫌丢人,一群大老爷们儿,还要点脸不要了?你们不是愿意喊吗?那就……算了,让你们继续喊更丢人。说说吧,到底谁的主意?”
他在新兵们脸上扫过,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去洞察每一个人的微表情。
“最好主动承认,别让我揪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他最后看准了向笃,因为这货表情不大自然。
“我点名了啊,小心点,伤及无辜了可不管。”他向前走了两步,“向笃!”
“有!”
向笃出列。
“不一定是你的主意,不过,你肯定知道是谁带的这个节奏。说说吧,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报告排长,就是我的主意。”向笃回答道,“其他人与此事无关,我一人愿意承担。”
“很好!勇气可嘉。既然承认了,我该怎么罚你呢?衣服已经有人洗了,真难做决定,不如你自己说吧,该受什么惩罚。”
台郃嬉笑着,他只要这样笑,新兵们都会脊背发凉,这么笑的上司一准没什么好心思。
大壮自动出列:“这事是我带头的,与向笃无关,你要罚就罚我吧。”
台郃笑容逐渐消失,满脸都是威胁:“要不你俩都罚吧,宁可错杀不放过不是吗?”
可他没想到,其他的新兵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团结,纷纷站出来,都表示自己的责任。
争相去承认错误,声音混成一片。
台郃大吼一声:“都闭嘴!你们在这里邀功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打了胜仗呢。既然如此,中午饭都别吃了,解散。”
原本挣着去认错的士兵互相对视,这次的处罚措施未免太轻了一点,偷偷饮酒的问题连提都没提。
艺术家是真不相信,他弱弱的问道:“就没了?”
台郃很没好气的看着他:“不然你想怎样?”
“不怎样,不怎样,饿一顿也挺好的。”
“行了,各回各家。”
台郃吩咐完解散,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随后对余涟说:“贵族士兵,你去一趟医院看看腿。”
话罢,他飞速越出战壕,消失的无影无踪。
艺术家和矮个子立刻发扬精神:“我们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呢?你腿不好,兄弟给你抬过去。”
由不得余涟说话,两个人一左一右将其架起来,向着战地医院的方向出发。
其他士兵只得咬牙,这么好的机会没能把握住。
等到了医院,医生简单诊断后,余涟被送进了病床上,现在床位也不紧张,不用白不用。
艺术家和矮个子陪伴在其两侧,好像两位护法。
病房外的人敲了敲门,贝拉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两个表情严肃的护法和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余涟。
这一刻,贝拉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余涟同样如此。
等他们确定了这并非幻觉,同时惊喜的笑了。
左右护法立刻被请出病房,贝拉坐在病床边上,把一些草药反复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