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许多士兵们打起了瞌睡,那吾睡不着觉到了侦查点上,此时的老雷班长聚精会神的仰躺着。
那吾在老雷班长身边趴下,随口说道:“换岗了,睡去吧,我是第一次见躺着站岗的。”
“督察长,我的耳朵很灵敏的,这夜又寂静。”
“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你这样站岗,小心我枪毙了你,多少人的命运都在你一念之间。”
“不还有另外两个侦查点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混不上排长了。”那吾看着眼前的漆黑,“难怪啊,用眼睛是看不到的,今天是个阴天。你说得对,耳朵在这种时候比眼睛好用。”
“您为什么给那个孩子说那种话?未免太伤人心了吧?”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他不是累赘吗?有哪一句话讲错了的?没有吧。”
“确实没有。”
他们巧妙的沉默了。
大约两分钟左右,闭目养神的老雷班长瞬间起身,然后用手去摸一旁的步枪。
一连串的动作让那吾警觉起来,可他听不见任何敌情。
接着,摸过了枪的老雷班长瞄准了黑暗中的某个地方,轻巧地去拉枪栓。
“督察长,那边是不是有一面中间断开的墙?”
“没错,是那里,前面还埋设了诡雷。”
夜色下,老雷班长瞄准的地方轰然炸开,带着碎石碎瓦腾空而起,周围半径五米完全净空。
而被炸到的强青军工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喊。
一刹那的火光照出了准备偷袭的工兵们,老雷班长精准开火。
那吾几乎是弹跳起来,快步跑到了机枪位上,机枪手还在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机枪的火舌喷吐子弹,往根本看不到的地方覆盖。
爆炸声的枪声惊醒了其他的士兵,众人纷纷加入到了这场无形的射击只中。
只有枪口的火光才是黑夜中唯一的明亮。
那吾在无情长点射,他也只能通过敌人的枪口火焰判断射击位置,更多时候还是以压制为主。
子弹飞速消耗,那个小战士还清楚自己的职责,把子弹往各个地方运送,只是太黑了被绊倒过几次。
埋藏于各处的地雷和炸药逐渐引爆,汹涌的机枪火力阻挡着敌人的前进脚步。
慢慢的,更多的王军士兵赶来增援。
战斗持续到了黎明时分,王军的机枪损坏了两挺,弹药也即将消耗一空。
他们除了阻止了强青军工兵们的进攻,却没消灭多少有生力量。
黑夜的互相射击下,双方阵亡人数不到三十人。
而黎明刚刚开始,数不清的强青军工兵从各处杀出,他们抓准了王军机枪失效的时刻。
形式转瞬而下,很多王军士兵被堵在防御地点挨打。
眼看要失守,老雷班长朝后大喊:“撤退!撤退!”
班里的士兵们很听话的离开了岗位,匆匆忙忙撤离。
那吾用自己的权威暴喝:“不准撤退!违令者枪决。”
可当他回头一看,这个班的士兵们都跑了,能封锁街道的这栋制高点上仅剩他一人。
“混蛋东西!”
督察长骂道。
强青军在黎明时分的攻击异常猛烈,参加进攻的工兵精神抖擞,比失眠了一夜的王军士兵占据了优势。
这道防线失守铁板钉钉。
无奈之下,意志坚定的督察长放弃了毫无意义的火力点,也加入了撤退的队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