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渐渐尝试着迈大了步子,大抵因为自己一心二用而之前又站在原地太久没有活动的缘故,她一不留神脚底便打了个滑,于是瞬间就失了平衡朝地面摔去。
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她落入一个异常清冷的怀抱,淡淡的药香缓缓传入了鼻尖。
她抬起头,讶然道:&ldo;辞之……&rdo;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兰雪辞一脸冷然地看着她。
他在门外等了片刻,仍不见她有出来的迹象,便知她大概还没有理得明白,很可能还杵在原地不敢动作。
他只得又重新返回了屋内,果不其然,一进来便看见她在那小心翼翼地挪了两小步。
他正想说屋内没有机关,谁知下一瞬间便见她突然倒了下来,他只得急速移动了身形过去将人稳稳地捞了起来。
兰雪辞正欲放开她,只见怀里的小姑娘紧紧抓着他的双臂,眨巴着一双透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委委屈屈地说道:&ldo;兰师兄,我脚麻了。&rdo;
所以,她才不是因为蠢而滑倒的。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先前的神情便是如此,虽然端着一副面无表情的冷脸,实则明明摆摆就写满了这个姑娘怎么会这么蠢的模样。
其实绥晚真想多了,兰雪辞倒没这么想,他最多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太不让人省心了而已。
小姑娘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道:&ldo;兰师兄,我走不动了。&rdo;
至于是真走不动还是假走不动那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须臾,兰雪辞浅浅叹息一声,妥协地弯下身子将人打横给抱了起来。
小姑娘终于眉开眼笑地勾上了他的脖颈。
直到不久后,绥晚才知晓兰雪辞的屋内并没有机关,至少明面上走动的范围内是没有的。即便是有,只要不随意去翻动屋内的东西,大可完全不必担心会掉入某个机关陷阱或者突然放出几只冷箭。
那是某日晌午,兰雪辞陪着雪榆在书房练字,而绥晚则坐在外间仔细研究着兰雪辞屋内步伐的规律。
七星已经在暗处盯了她小半个时辰,看着她不知在小声念叨着什么,时而摇头晃脑,时而点头首肯。
他实在好奇极了,想着绥晚反正已知晓了兰雪辞的身份,于是便现了身形,问她:&ldo;宫姑娘,你在做什么?&rdo;
甫一听到突然冒出来的男声,绥晚还惊了一下,待看清眼前的黑衣男子,她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道:&ldo;你从哪出来的?&rdo;
七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问道:&ldo;宫姑娘,你方才在念叨什么?&rdo;
闻言,绥晚的眼睛突然一亮,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道:&ldo;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