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晚一直在看着殿内的女子,眼前的女子模样温婉柔和,其实绥晚一直都是不能相信她会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
绥晚一边打量一边思索,看着看着便觉着双眼有点乏,眼皮不断耷拉,最终两眼一黑,便晕倒在了桌上。
&ldo;主子!&rdo;
书珃一惊,立即伸手探至她的鼻间,气息微薄但尚且正常,但人却是已经不省人事。
书珃猛地抬头看向那淡定饮茶的女子,怒喝道:&ldo;你做了什么!&rdo;
主子明明都没有喝那杯茶,这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文惜云轻轻拂了拂杯盖,不紧不慢地吹着杯口翻腾的热气,缓缓抿了口,这才勾了勾唇,轻笑道:&ldo;我能对你家主子做什么,婉婉向来身子骨弱,想必是困极了罢,等她休息够了自然也就行了。&rdo;
&ldo;不可能,定然是你做了什么。&rdo;书珃才不相信她的一派胡言,主子的情况她向来很是清楚,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沉睡了过去。
而且,此人口口声声拿主子的身体情况说事,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母亲所为。
书珃实在不想在这档头出什么岔子,主子的情形她也不知到底如何,以免节外生枝,此刻最要紧的还是把主子带出去才好。
书珃便想要伸手去扶起倒在桌上的绥晚,可手还没触到绥晚,她便觉着眼前一晃,步伐不稳地踉跄了几下。
书珃搀住一旁的桌子,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只觉着脑袋晕得更是厉害了,全身软绵绵的,竟是提不起一丝力气。
&ldo;你……&rdo;
香炉之上青烟袅袅升起,文惜云浅浅勾了勾唇,一脸意料之中的模样。
书珃这才注意到她手边的香炉,她之前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香炉,便没往多处想,可没想到还是不知不觉就让人钻了空子。
&ldo;你……在香炉里做了什么手脚?&rdo;书珃手脚发软,有气无力地道。
文惜云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指甲上染着的红色豆蔻,道:&ldo;只是添了点香料,可是觉着不错?&rdo;
书珃尽力试着调息内里,可努力了半晌,突然发现连半分内力都提不起来了。
&ldo;别白费力气了,先前在你精力万分警惕之时,这药便已完全融入了你的四肢百骸,你如今越是运功,这药效也只不过更加强劲罢了。&rdo;
&ldo;你……卑鄙!&rdo;书珃忍不住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