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容楚和兰心棠回京也本就是为着容砚中毒一事,想摸清具体情况再言后头解毒之事。
早些日子两人便有离京的打算,若不是此次事发突然,两人早就离了京,但因顾念着容砚,离京之事这才一拖再拖。
如今容砚苏醒,解毒之事自是刻不容缓。
翌日。
惠风和畅,碧空万里。
容楚和兰心棠二人一早便要离寺,因着容砚初醒,顾及着其身体状况,便没让人出来送。
厢房内。
兰心棠坐在榻边,柔声叮嘱道:&ldo;阿砚,娘知道你凡事心里有底,也不多说什么,但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这次的事……&rdo;
虽说事是因那姑娘而起,但后来的事都是自家儿子心甘情愿,兰心棠倒也没责怪人家小姑娘,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儿子。
她顿了顿,斜睨过一旁的容楚一眼,道:&ldo;别学你爹,性子太过执拗,有些事我们到底强求不得……&rdo;
山顶的风吹得淅淅沥沥,窗外吹过一阵轻风,吹醒了容砚脑中有些飘散的思绪。
容楚道:&ldo;你在京中已待了数月,谷中虽如今有你外祖父坐镇,可到底事务繁多,他年岁已高,不可能事事亲为,待这边的事处理好了,你也尽早回去。&rdo;
早些年容砚并不常离谷,尤其是从兰翁垣手中接手隐谷之后,谷中事务繁多,更是常年居于谷中。
后来,即便是要为绥晩寻药,每次也都是有目的性地离开,出谷时间并不长久,不出一月两月便会回谷。
即便时间很长,他也大抵都在郯城或者玥曌风澜边境两地一带,不会离得太远。
像一走便是数月,且还离着数万里之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也就这两次回京,因为同一个人。
即便是上次,他也未停留太久,此次确实是稍长了些。
缄默片刻,容砚淡淡敛了眸,低低应了声。
兰心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她知道他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们夫妻俩并不会过多干扰,倒不是他们想拆散这二人,那个姑娘很好,他们也很喜欢,只是很多事都不得已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有些事强求不来。
虽然是自家儿子,但兰心棠也不过多偏袒,以旁观者的角度而言,没法说他做得不对,可也不能说他完全就没错。
早在她听说他喜欢上一个姑娘之时,她便很想瞧瞧究竟是哪家姑娘有此本事能让自家儿子开了窍。
从打听这个姑娘的家事,到见着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兰心棠虽心生欢喜,可到底理性居多。
她很早便想说,两人的性子相差过大,难以磨合,其实并不大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