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不是我,就会有人死了。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那个被诅咒的对象,就是咱们的南王千岁吧?”
曦儿抿了抿嘴,望着一脸兴致盎然的无欢,真得只有投降的份。淡淡一声叹息。她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欢忘了一眼最前面抱着小可的香儿,脸上微微有了担忧。可他也就是那么一瞥,随后对曦儿道:“就知道你是血咒的祭品,虽然破不了这个咒,可我以前就研究过办法,一种可以阻止祭品生效的办法。没有机会,搁置了许久,碰到你。自然痒痒着要试上一试。哎,你不要怪我,这些都是我答应你们不再施咒之前的事了。”
“那你……你如何知道我有危险?”
“巫蛊师对自己召来的祭品有特殊的感应,没想到我这个巫蛊术也能达到如此效果。当有人取你的血进行诅咒的时候,我就能感应到了。”
曦儿咽了口唾沫,又小心又紧张地问道:“你究竟能感应我多少事?”
无欢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随后侧过身,贴着她的耳畔神秘地说道:“很多事,你的喜怒哀乐,也包括你与你男人亲热时那种快活的感觉……”
曦儿狠狠瞪着无欢,就觉得脸上冷一阵子热一阵子的,无欢严肃着看了曦儿许久。突然放声大笑道:“骗你的。我只能感应到你被人当做祭品进行血咒的那一瞬间,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曦儿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无欢却不怕死地调侃道:“不过,你男人还真惨。又是极乐咒又是血咒的。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些苦?”
这样问了,曦儿却突然止住步子。无欢一顿,呆呆地问道:“你怎么了?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你可不要生气呀,不然香儿又要记恨我了……”
无欢说着,自己住了口。因为他看到了曦儿惊恐的眼神,那眼神绝对不是他的那句玩笑可以激起的效果。
“你……究竟怎么了?”
曦儿的眼神闪烁,隐隐溢出了泪光。她猛地看向前面莫瑾的背影,像是吓到了一样又小声又惊恐地说道:“就算大叔地府一遭白走了,可极乐咒里兄弟残三代的话已经灵验了呀,那今日太子与莫瑾的兄弟相残又算什么?”
她虽然说得极小声,可莫瑾却听到了。他倏然转身,愣愣地看着曦儿。而曦儿呢,则是惊恐地杏眼圆睁,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抖动着。
她望着莫瑾,嘴唇抽搐了几下,这才有声音缓缓溢出。
“难道,这一代的兄弟相残并不是你与莫兮,而是指你与太子。相较莫如与莫杰。你与太子莫哲,那么大叔与皇帝之间的那个,不就太小儿科了吗?那个,能算是相残吗?”
发觉后面的人停住了脚步,香儿抱着小可也转过身,虽然看不到背对着自己的哥哥,可姐姐脸色那样的难看,香儿还是皱起了眉头。
而她怀中。才缓过神来的小可,则是眨着大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自己已经僵硬了身子的父母……
跃龙门春暖阁,四个人围坐在朱红色松柏雕花桌边。屋子两侧排着排的红蜡,将屋子里照得通亮,也将他们各自的表情凸得明显。
各自面前放了压惊茶,可除了无欢已经喝光了外,其他三人则是动也不动。
曦儿轻吁一声,开口缓缓说道:“发生了这种事,的确叫人惊异。无欢,你是巫蛊师,可有什么见解呢?”
无欢耸耸肩,很无辜地说道:“门主,属下不做巫蛊师很久了,哪里还有什么见解?”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曦儿便耷拉着眼角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莫瑾挑起了眉,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香儿却杏眼圆睁,嗔叱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没有正经?这关系到哥哥和姐姐的命运,你要是知道了就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