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迅速扣住她双手,别到她身后,森冷地说道:“还有你!既然你愿意贱到为信王人尽可夫,朕成全你!何况你生的着实不错,能哄朕动心,想来哄那些嫖。客欢心也不在话下!”
可浅媚的眸中迸出泪来,忽然高声道:“我不相信!”
唐天霄一怔,道:“你不相信朕会把你送入百花楼?”
可浅媚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是皇帝,至尊无上,若讨厌谁,大可一砍了之。我不信你有这般狠毒,会这般活生生地摧。残两个女人!”
唐天霄脸色也已发白,却冷笑道:“哪个至尊无上的皇帝,脚下不是尸骨成堆?朕如果敢当什么老好人,给踩在脚底的就是朕的尸骨!就如……朕对你好,不就给你踩到了脚底?朕再说一遍,如果不交待信王的行踪,你就是第三个给摧。残的女人!听说那两个生意还蛮好的,每天都有三五个客人。想来若是你去,每天十几个人排队等着你侍奉没问题的。”
可浅媚咬着唇,低了头不说话。
唐天霄将掌中她那双细细的腕骨握紧,加力一捏,骨骼互相磨挫的疼痛立时让可浅媚失声痛叫,滴着汗望向他。
唐天霄冷冷道:“说,信王在哪里!”
可浅媚抿着唇盯他半晌,低声道:“你把我送去吧?”
“什么?”
“送我去百花楼。”
可浅媚咧了咧嘴,“你都不在意戴上一堆绿帽子,我又怕什么?”
再没料到她竟然这般回答,唐天霄气得脸都绿了,扬手便是一耳光甩了过去,怒道:“可浅媚!为了那个亡国奴你竟可以这么不要脸!”
他气怒之极,这记耳光再没有留情。
可浅媚到底身形瘦小,竟给他一记打得跌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坐不起来。
这女子不但薄情寡义,并且不可理喻,不知好歹……
唐天霄只觉头部阵阵地疼,像无数只蜜蜂嗡嗡地涌过来蛰向自己,再也克制不住,“铮”地拔出自己腰间的龙吟剑,明晃晃如水银乍流,直刺可浅媚。
他恨不得一剑把她扎个透心凉,可剑尖割破她松散的单衣时,他的手又不自禁地顿住,看着她起伏着的雪白胸。脯,喘着气刺不下去。
她并没有中原女子那等矜持守礼,此时屋中并无旁人,她只顾应对着唐天霄,衣衫给他扯得半敞都没有收拾,浑不知那时隐时现的诱。人春。光令唐天霄何等烦躁气愤。
她摔得甚重,迷迷糊糊好容易半支起身时,却自己碰到了唐天霄的剑尖,已疼得呻吟出声,这才似有点清醒。
她盯着剑尖,眼神里闪过惊惧,好一会儿才抬了头,问道:“皇上要杀我?”
唐天霄铁青着脸,道:“你觉得自己该死吗?”
长发离披垂下,盖住了可浅媚半边面颊,剩余的部位不过窄窄的巴掌大小,便更显得苍白孱弱了。
她的眼眸大而黑,深郁得像薄暮已至的夜空,点点的光亮迅速消隐。
她轻声道:“若按大周的律令,我早就可以死上一百次了。可我总觉得你还不至于这么对我。你没那么心狠手辣。”
她抬起眼,目光忽然尖锐,扎向他,又向扎向她自己。
她的话语也忽然间抬高,同样地尖锐着,像对他说,又像对她自己说:“如果你对我都可以如此歹毒,想来对旁人更会比毒蛇还狠。屠人城池,淫人妻女的事,大约也是做得出来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女子的思维方式怎么就和别人相差那么远?
唐天霄手里固然刺不下去,心里更是怄得吐血。
可她把他怄成这样,眼睛居然更黑了,如无星却有雾的夜,泛着委屈,绝望,和隐隐的怨毒。
他低低呻吟,一甩手,龙吟剑锐啸着如流星般飞出,狠狠扎在窗棂上。
而他自己已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却把她从地上揪起,拖到自己膝前,用力揽住,已深深吻了上去。
可浅媚初时倔着,紧紧抿了唇,但唐天霄有些颤抖的手已抚过她凹。凸有致的曲。线,熟练地牵引着她的欲。望,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唐天霄迅速侵入。
凶猛,凶狠,甚至是无克制的凶暴,疯狂地劫掠着她唇舌间所有的气息。
她不自觉地回应,泪水却一滴滴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