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留在阑额上的几处痕迹看,应该是用来固定钢索的楔子。”军情使在舆图上拉出一条红色的线,连接到坐标点的仓库:“角度符合,这个距离大概算是制做滑索的极限了,但是依然可行。”
“原来如此。”
长平公主一笑:“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击即中。……
她朝一旁的女官打了个响指,那人随即带上人手前去查看了。
“这是什么情况?”
瑾瑜在旁看得一头雾水:“我们现在不是要准备抓那个鞑靼人吗?”
长平公主一笑:“傻孩子,你也拿我当神仙啊?”
瑾瑜更糊涂了。
长平公主两手一摊:“京城这么大,线索就这么一点,天黑之前还要抓到人——但凡有点常识就知道,任谁也不可能做到的!但这恰恰正是皇帝最想要的,所以当我提出来的时候,他才会立刻就答应。”
皇帝就是这样的人: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完全不考虑自己想要的是不是合理。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郑宴离从皇帝手里抢过来。”长平公主又道:“以他那个人的作风,若是知道我想要谁,肯定会先下手杀了他——哪怕这样做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也绝不会让我得逞。”
这也正是瑾瑜最担心的,不由焦急道:“所以,您一定是有办法的,对吗?”
“有时候,人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长平公主微笑道:“我到京城那日,派出去的尖兵正好捉到一个想混出城的鞑靼人。说来也巧,她们几个都是在西北关外多年的老手,一眼就认出来、当场拿下。”
说着,她一招手,两名女官将那鞑靼人带了上来。
枢密院的女探子都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尤其针对鞑靼人,哪怕是伪装得再好,也能从细微末节看出破绽。就像小刀说的,她就算闻着味都能认出谁是鞑靼人。
“还真是你啊!”
瑾瑜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画像上那个绸缎庄的掌柜。卢府家宴那日,也正是他强吻了郑宴离,瑾瑜差点当场笑出鹅叫,印象真是相当深刻。
“可是,您又怎么知道是他杀了太子?”瑾瑜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长平公主。
“我并不知道,也从没这么说过。”
长平公主说道:“我抓住他已经是第四天了,而太子是昨天晚上死的,凶手当然不是他!但是皇帝想要的是个鞑靼人,而我手上正好有一个——这不是很完美嘛。”
瑾瑜叹气:文字游戏也行?果然,皇帝想跟她斗还差得远呢。
“我只知道这人肯定是个探子。”长平公主看了他一眼,那人低头闭眼,一副悉听尊便、生无可恋的等死模样。
他蓬头垢面,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动刑不止一次了。从年纪上判断,这人大概是三个鞑靼探子当中的头领?
瑾瑜不由皱眉:“那他招出什么了吗?”
“开玩笑!我枢密院是什么地方?区区三流密探,第二天就全吐了。”长平公主指着他说道:“他叫德鲁,还有两名手下,一个叫图格,就是死在东宫那个;另一个叫阿鲁德,就是被你抓到的那个德子。不过,有价值的东西不多,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说着,长平公主摆摆手,让女官押他下去,又对瑾瑜道:“今天这不是赶上了嘛!难得谈了个好价钱,那就赶紧出手呗。”
“他还招出什么了?”
长平公主神秘一笑,望了望窗外:“我觉得,你还是先关心一下那个落难的小相好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