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繁原地深呼吸几次,又捏住嗓子小心翼翼再喊一句:
“先生,您在吗?”
还是没有人应声。
“先生?”
严繁不死心又喊了一句,但还是和方才同样,房间里里外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既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开门。
严繁长长舒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先生说过,想见他,每日只能问三句能不能见,没有答应就是不见,不能再问第四句。
所以今日先生这是又不愿见自己了。
“走吧,先生今日心情也不好,我们回。”
严繁小声说了一句,便自顾转身往回走,身后四个跟班忙小跑着跟上。
“先生这是怎么了,还没见过他连着三天都心情不好的!”一个跟班小声嘀咕道。
“是啊……这几日的先生真是有些异常”,另一个跟班也小声说道。
严繁恶狠狠地转身瞪了他们一眼:“你俩还想不想活了?再多说先生一句,我就把你们俩的舌头拔下来!”
两个跟班吓得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少爷饶命!少爷饶命!我们以后不敢了!”
严繁并未回头看这两个跪地磕头的弟子,只跨着大步走了几步,觉得离房子够远了,才拿出来飞行器,打开之后跳了上去。
众跟班们也都纷纷打开飞行器,跟在严繁后边儿下了雨峰。
……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雨峰的屋外很安静,屋内更安静。
所有的门窗都紧紧闭着。
偌大又漆黑的房屋中,只有一人在房中来往。
此时此刻,这人正坐在书房,伏案桌前,桌上笔墨纸砚摆得齐全。
似乎方才屋外有人敲门这件事不曾发生过一般,只见桌前此人,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四行字:
痛失两员;
吾心甚悲。
尔等魔魂,
吾必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