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房?”陈以商把门关上,走到钢琴前坐下。
林漫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来这里,她环抱着手靠在墙面,“也就对中提琴有过短暂的兴趣。”
她在话语上都刻意和这些乐器保持距离。
陈以商顺她目光看去,琴盒上并没有一丝灰尘,或许漂浮在了看不见的空中。
“钢琴是?”陈以商问。
“为了试试有没有兴趣,看样子是失败的。”林漫实话实说。
“或许对弹钢琴的人有兴趣?”他问。
陈以商修长的手指轻柔的落在琴键上,时起时落,带着情感的声音环绕在两人之间。
乐曲经年烂熟于心,情意拥有了更广阔空间,在意中人面前,说想念,说珍惜,说力量,说永远。
随着旋律情绪,林漫眼中泛着泪光,陈以商在弹奏间隙,转头看她。
乐曲末段,林漫看向那多年未曾打开的琴盒。
一曲终了,陈以商向他走来,可林漫耳畔还似乎有乐曲盘旋。
陈以商轻吻她眉眼,泪滴掉落,隐入他黑色衣衫,转瞬不见,“哭什么,哪种你都好,我就是喜欢林漫这个人。”
“我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在喝多后嚎啕大哭了,因为清醒时,要忍着不哭。”林漫说。
“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合奏这个曲子。”
“大白天别说梦话。”
陈以商轻抚着她的头发,他在一个经年未曾触碰的旧记忆中,找到一个鲜活宝藏般的林漫。
*
林亦关上门,知道是林锋让把她们拉开,“我房间没什么好看,用的东西都在公寓。”
“想到你在这生活,我就觉得亲切。”穆盛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自从上次试衣间之后,穆盛基本在克制自己的亲吻程度,站在阳台上吹风的生理和心理斗争,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一念之间。
林亦瞥见桌面上的石膏雕塑,跑到窗边,望了望庭院中的小型喷泉,她将石膏雕塑从其他摆件中清理出来,决定一会拿下去。
“你说,陈以商是认真的吗?”林亦问穆盛。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穆盛只能说自己见到的。
陈以商从不会为了感情耽误工作,即便是在澄海热议的花边事件,也就是富二代一掷千金的风流故事,大家爱说爱听爱传,具体怎么回事,当事人可能都不清楚。
上次他们在澄海见分公司股东时,穆盛觉得陈以商是认真的。
林亦用丙烯颜料涂在手掌心,又给穆盛涂上,两人在石膏雕塑背面印了手掌印。
刚好楼下也喊吃饭,两人洗手,在一楼遇见林漫和陈以商。
“炫耀你艺术的心路历程呢?”林漫看着林亦,说完就走了。
林亦拉着陈以商,“你最好管管林漫,这东西砸人,比苹果可疼!”
“不是吧,妹妹。”
“赶紧吃饭了,还抱着那男人干什么。”已经换好衣服的林爸爸来叫三人。
林亦放下石膏头像,大家入座吃饭。
席间谈话氛围轻松,林父林母没问任何其他相关,仅仅是拉家常,时不时笑声阵阵,其中又以林漫和林亦两人的趣事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