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大虫看他没动静,不声不响摸出几节铁棍来七拼八凑,顿时成了一根丈二长棍,往雪地里面一插,一纵身便窜上铁棍一端,单脚站在上面。往下面保罗招了招手。
一拧身往上一窜,保罗人在半空。母大虫伸掌出来,他借力一点,身子滴溜溜转了个圈儿,伸手一拽便拉住母大虫的手使劲往上面扔去,接着一抖手踩着墙壁,拧腰拔了铁棍在手,借力便往上面窜去。
甩了母大虫上去毕竟吃力。到了墙头还差一丈,却是力尽了,他把铁棍一身,母大虫在墙头伸手,一把抓住铁棍便拽了他上来,两人轻轻巧巧上了墙头。
柳月娥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一句想不到你轻功很好啊,保罗一笑低声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德性。”母大虫横了他一眼后往前面窜去,两人沿着角落走动,却是没碰上什么暗哨,保罗低声嘀咕说怎么没暗哨,母大虫轻声说:“今儿是冬至,可不要喝五味果子粥么。你以为江湖人整天尽想着厮杀呢?”
她说着便往前面走去,到了一处房子跟前,这才停下脚步,“这儿是老二的书房。”
这屋子也是石头建造,甚高,窗户开在上面,想是防止人偷瞧,足足一人半高,母大虫故计重施,把铁棍在地上一插,一猱身飞起,单脚站在了上面,恰好伸头看见里面。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后不知为何,火烧屁股一般就下来了,面红耳赤恨恨往雪地里吐了口口水。
保罗顿时好奇,一窜身也如法炮制,伸首一看。
窗户半掩着,里面数排书架,还燃着正旺的炭盆,书桌上凌乱放着一些书册,有一张胡床在角落,从窗户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得清楚,而胡床那个角度却瞧不着窗户,此刻胡床上面正有两个光溜溜的人纠缠在一起。
吓!活春宫?保罗乐了,仔细一看,半侧着身子跪在后面的可不就是淮阳帮柳少帮主,下面趴着一个雪白粉腻的身子,臀部翘得老高,柳少帮主正在用背后式轻轻筛动。
一捂嘴巴,保罗差一点儿笑出声来,感情是瞧见自家弟弟在搞这个,怪不得呢!
下面母大虫又羞又恼,天杀的老二,真真无耻透了,居然在老头子用过的书房里面做这等无耻的事情。
她虽然心里面抱怨,问题是,两个身体纠缠的影像不停在脑海中翻腾,弄得她一点儿思考能力都没了。
“姐姐,你准备做老处女么?”好姐妹高美媚有时候也会耻笑她,成亲十年,却像是小妈照顾儿子一般照顾小老公,也难怪手帕交耻笑的。
陈季常在她眼中不过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哪怕他是一榜解元也没用,她照样脸不红气不喘拿图章在陈小官裤裆里面的东西上面盖章,那方金石是她自己亲自刻的,院君私有,可不是么,老娘从他五岁就照顾他,身上多少根毛都清清楚楚,怎么不是自家私有的,有的时候她也很怀疑,陈季常这个名义上的小丈夫在自己心目中是不是跟旺财一个地位?
旺财发情的季节她会找一条合适的母狗给它,然后正大光明地看着两犬交配,同样,她也会面无表情扯开陈季常的裤腰带,拿图章在小陈季常上面盖章,宛如看旺财一般,毫无一丝儿尴尬。
她正在胡思乱想,上面保罗突然脸色大变冲她招手,她愣了愣,那位没风度的玉面侠瞪大了眼珠子,继续冲着她使劲招手。
这厮想做什么?她略一犹豫,窜身上去,一脚踩在了保罗的脚背上站好,疼得保罗龇牙咧嘴,她这才探首往里面看去。
这一瞧不打紧,两颊顿时烧红起来,狠狠咬住了嘴唇。
里面一室皆春,柳天风下面那白腻的身子浑身细密的香汗,此刻伸手到自己胯下撸动,回首低声喘气,“好哥哥,我……我要丢了……”柳少帮主愈发张狂,一阵狠狠筛动。
感情下面那个是个兔儿爷,怪不得保罗惊讶激动。一时忘情居然叫母大虫上来看。
这时候里面却是剑拔弩张到了最后醍醐灌顶的关键时候,怎见得?有一曲儿《西江月》专说这等娈童情趣:
螓首膏发腻肌肤,妙人胜似冯子都,雪股轻耸强如妇,一触体酥。行并坐,卧交股,六马飞辔霍家奴。断袖怜爱董少府,渴龙遇水西江月。菊花花开灌醍醐。
真真要死了,母大虫身子一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顿时趴在了墙壁上,只觉得心跳如鼓,似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眼花耳热浑身无力。忍不住使劲抓住了金翅鸟的胳膊,这才没摔下去。
那兔子倒是胜却大多女子,当真是“香肤柔泽,转侧绮靡,呻吟婉转,顾盼便妍”,一声柔似一声的细若箫管的呻吟叫人血脉賁张,即便保罗爷看惯小电影的。眼下也免不得张大了嘴巴,心说怪不得这位柳少帮主爱穿个菊花大氅,原来是个Gay佬。
这时候里面两人身子同时一颤,一泻如注,那雪白的兔子慌慌张张拿香帕捂在身下,侧着脸儿趴在胡床上喘息不已。柳少帮主扯过一床软袄盖在身上,伸手搂着那人,用一支胳膊半撑着身子,沉默不语。
“在想什么?”雪白的兔子转过身子,拿手在柳少帮主胸前划着圈儿,“还在烦心帮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