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宝宝、郝贝贝迎上来,簇拥着保罗回房,争着替他更衣净面,使出十二分温柔伺候着,眸子里都含着思念的泪花。
经年不见,两姐妹长高了少许,身材也发育的越发丰满,胸前两团颤巍巍的突起示威似的在保罗面前晃来晃去,远非昔日“金桔”可比。
保罗瞅着,心头一热,在姊妹俩胸前摸了一把,笑道:“怎么不缠裹胸,小妮子莫不是思春了?”
郝宝宝横了他一眼,脸儿红红的说:“夫人们都说裹胸影响胸部发育,不准人家缠。”
郝贝贝递上漱口水,腻声道:“舅老爷怎么没一同回来?”
保罗顿时把一口水喷在她身上,吃吃笑道:“舅老爷练了葵花宝典,下次见面便不能喊她舅老爷,要喊少奶奶啦!”
郝宝宝、郝贝贝对视一眼,嗤笑道:“爷儿到底发现这个秘密了,我们还当她要瞒你一辈子呢!”
保罗大惊,愕然道:“怎么,你们都知道了?”
“早知道啦,当别人都跟你一样憨哩!”
保罗摇头苦笑,心想果然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
“两个鬼丫头,有什么秘密瞒着爷,也说来给我们听听吧!”人未到,笑语先至。
珠帘一挑,香风袭来,霍蓉娘、米香香、阮阿蛮联袂进来,俱是满面春风,眼波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相思,围着保罗嘘寒问暖,倾诉衷肠。
保罗爷倚翠偎红享尽温柔,便把一年来出生入死的经历娓娓道来,说到精彩处,众女屏息变色,仿佛身临其境。
他有意略过那些艳遇细节,哪知道女人偏在这处心细如发,阮阿蛮半开玩笑的盘问:“这一年来爷在外头漂泊,少不得结交几位红颜知己,却不知我们又多了几个好姐妹呢?”
保罗嘴角抽动一下,勉强笑道:“这个嘛……不好说哩!”
米香香一瞪眼,叉腰娇嗔:“若不如实招来,休怪姐妹们家法伺候!”
保罗大惊,“什么家法,我都不知道?”
霍蓉娘笑道:“爷若不说实话,往后便一个人睡去。”
保罗一吐舌头,苦着脸道:“这家法未免太残忍,罢了,我便如实招来!”
掐指一算,此番西夏之行的确艳遇连连,然而刨去逢场作戏的耶律宜兰和乌古喜,金刚女成佛了,柳月娥泪奔了,十二雪女撤退了,燕仙子跑掉了……真正落在袋里的只有小丁妹妹和前途未卜的美人痣,唉,好像入不敷出呢!
米香香叹道:“爷便收收心吧,我估计着那些跑掉的女人迟早还会寻来。”
她也曾试图离开保罗,试图忘记他,可事实证明这是多么傻的做法。
正说话时,欧阳风一阵风般跑进来,埋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混蛋,你还知道回来……一点都不顾家,叫人担心死了!”
保罗搂着她纤瘦的肩膀安慰道:“好阿风,乖阿风,是我对不住你们。”
他想说今后再也不会孤身冒险,却又说不出口。经过西夏之旅、襄阳血战,他已经厌倦四处漂泊刀头舔血的生涯,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霍蓉娘最是善解人意,发觉保罗情绪低沉,便笑着说厨房已经备好酒宴,要为保罗接风洗尘。
众女簇拥着保罗往花厅前去,这时赵娴拉着额真公主的手正在说话,盘问她与保罗一路上的历险,看到保罗进屋,喜滋滋的迎上去,众女连忙敛衽行礼,齐声请安。
赵娴摆手笑道:“姐姐们不必客气,今后都是一家人,还请多多照顾小妹!”
霍蓉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和气可亲的女郎,还是当初那位高高在上,逼她离开保罗的娇蛮公主么?今昔对比,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悲欢难料。
欧阳风狐疑的瞅了额真一眼,拉着保罗的衣袖悄声问:“她是谁?”
保罗拍拍额真的脑袋,“小白虎,做个自我介绍吧!”
额真公主委屈的向众女敛衽道:“婢子名叫嵬名速额真,给夫人们请安。”
米香香可是认得她的,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还礼,并把她的身分公诸于众,哪知大家处之坦然,毫无惊异之色,保罗身边的公主郡主已经多到可以凑两桌麻将,多一个公主婢女也没什么稀奇。
一忽儿酒宴摆上来,众女争相给保罗斟酒布菜,保罗身在温柔乡里,好似做梦一般。
酒宴撤下,宝贝姊妹摆上茶点。仲秋夜凉,花厅中燃起红泥小火炉,保罗与娇妻美妾们围坐在胡床上,品着沁人心脾的香茗,听着家长里短的笑语,感到无比的满足。
“侯爷……”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却是杨小星抱着襁褓坐在身旁,眼中含着热泪,深情无限的注视着他。
保罗如同被闪电击中,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传遍全身,两眼直勾勾盯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痴痴问道:“这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