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驸马都尉跟公主约会有一套繁杂的手续,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必须请示“各级领导”,还要挑选黄道吉日,有时候小夫妻为了见一面,还得向公主的仆妇行贿。保罗可不是那等窝囊男人,别说现在已经是正牌的驸马都尉,便是当初夜闯赵槿小楼偷看她洗澡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怯场。
这些年他东奔西走,在京城里的日子本就不多,跟赵槿在一起的机会更少,想起她的容颜,立刻勾起满腹相思,心里火烧火燎,便一刻也等不得了。于是道别赵风,使出轻功翻越宫墙,三两下便窜上小楼,潜入赵槿的香闺。
在朝为官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比如说早朝吧,换算成现代时间凌晨三点就开始整队,五点钟宫门开启上朝,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散朝的时候天都没亮呢,那些不用坐衙门的官儿还可以回家去补一觉。
保罗溜进赵槿香闺的时候是卯末辰初,就是早上七点左右,公主殿下还在拥衾高卧,慵懒的样子恰似一幅海棠春睡图。保罗拔下一根头发,蹑手蹑脚的走近床榻,想做那种很没创意的恶作剧。
保罗尚未下手,却见赵槿睁开凤目,冲他粲然一笑,“无法无天的小贼,还想戏弄人家么!”
保罗一下子愣在那里,回想别后风风雨雨,心中那份滚烫的深情全都化作冲动,“曼璎,我好想你……”
古往今来,女人最想听男人说的话里头,这句“我好想你”恐怕可以排在第二位,仅次于大家都知道的那三个字。
人淡如菊的长公主亦不例外,心中的矜持立刻被相思的潮水冲垮,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如泣如诉,反复说着一句话,“我也想你呢……”
保罗坐在榻上,拥抱着赵槿火烫的娇躯,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袍,能够充分体会到怀中可人儿的身材竟是如此的销魂,丰腴而不臃肿,肌肤细腻而充满弹性,搂在怀里柔若无骨,温香软玉这个词,简直是为她而设。
情人相会是艺术片,相拥而泣是生活片,保罗若是一个守礼君子,那么这部戏就到此为止了,可惜他打骨子里就是一个淫贼,激动之下免不了有些冲动,恰巧赵槿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小兄弟顶着那丰满挺翘的美臀,便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
赵槿感觉到他的变化,美若天仙的脸颊泛起两坨红晕,然而她却没有动怒,半推半就的任他轻薄,两人从前是有缘无分,现在得了官家赐婚,缘有了,分也有了,剧情便不可遏止的朝着动作片方向发展下去。
保罗连哄带骗的剥光了长公主的衣衫,自己也一缩身钻进香喷喷、暖烘烘的锦衾,顺手还把衣服藏进熏笼,靴子塞进床底,毕竟这是皇宫大内,被人瞧见公主偷男人,可不只是丢人那么简单。
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浅淡曦辉,保罗双手宛若捧着绝世珍宝一般托着赵槿的脸庞,看到她害羞微阖的明眸,眨动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在略显憔悴的脸上投下迷茫的阴影,他的心中充满了怜爱。
“曼璎,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赵槿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亲口回答的,但是她仍然鼓足全部的勇气,用力点了一下头,下巴上那一点红痣恍若摇曳的红烛灯影,使保罗体会到洞房花烛夜的销魂气氛。
“谢谢你,曼璎,我这一辈子,算是活得值了。”
这句话不只是保罗的心声,也象征了天下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得天下绝色而妻之,堂堂大宋硕华长公主,便是绝色脂粉中的魁首,不只因为她绝世无双的美貌与气质,更因为她那独一无二贵不可言的地位。
智者说“男人是在跟自己的想象力做爱”,诚哉斯言,因此土娼和公主虽然从原子构成化学性质上讲区别有限,但是那种满足感和征服欲就是天壤之别。
保罗小心翼翼使出温柔手段撩动长公主的春心,不知疲倦的亲吻爱抚那对浑圆丰乳,以及两瓣雪腻肥臀,直到她忍不住发出饥渴的呻吟。低头一瞧,大宋朝最高贵、最神秘的方寸私处已经隐约露出石榴般紫红娇嫩的花蕊……
保罗合身上去,那早已挺立的分身,一磨一蹭,闯入了温柔地……些许落红滴落下来,在被单上染下一抹动人心魄的妖红。
曼璎为这一刻等待了许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没有哭,也没有伤心,反而觉得胀酥酥的挺舒服……难道,这就是让人又爱又怕的破瓜之痛?
她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保罗,眸子里泛起两个娇憨的问号。也许她应该庆幸自己爱上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淫贼,在少女变成女人的初体验中,体会到了那种妙不可言的乐趣。
保罗一边轻轻挺动,同时在她耳畔柔声问:“曼璎,喜欢吗?”
“嗯!”
“一辈子都这样好吗?”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赵槿闭上眼睛,在一阵阵战栗中攀上高潮。
正是:淡云疏雨恣高唐,一种幽情入梦中。漫说黄梁清俗士,试看蝴蝶化周郎。红楼粉面原虚幻,翠阁蛾眉半醉乡。莫向春风沉意乐,离迷魂断楚襄王。
云雨过后,两个人依旧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赵槿枕着保罗的肩膀,听他讲述一年来的历险,不知道为什么,保罗没有像对待别的情人那样,运用春秋笔法将艳遇掩去,而是诚实的交代了他与那些或者留在身边,或者飘然而去的女人们之间发生的浪漫故事。
赵槿没有吃醋,也没有嗔怪,脸上洋溢着包容的笑容。
在他心中,她便如圣母一般崇高,对她撒谎是一种罪;而在她心里,他既是恋人,又是一个娇宠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两人正温存时,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赵槿不慌不忙的落下纱帐,掀起被子把保罗蒙起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女人的嗓音,“殿下,太后召见。”
赵槿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回禀母后,本宫稍后便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