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陵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房子的大厅门口,才收回目光。
进了房子的温景缓解似的拍了拍胸口,透着玻璃往外看,见傅征带着周少陵他们去喝酒。她脑子里已经在计划偷偷溜掉。
周少陵出现在这里对她来说很不正常,他刚刚看见她连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就证明他很有可能早就知道她在这儿。
再深的原因她不敢深究,目前跑路对她来说才是正题。
聚会主阵地在外面的草坪,房子里除了几个厨师和佣人,没有其他人员进来。
就这样温景都觉得待在客厅不安全,她又跑到楼上客房里躲着。跟她一起来的司机已经回去了,她又只能打电话叫司机回来。
司机告知她,需要等个二十来分钟,他正在给车加油。温景应了下来,她没下楼,就在房间里待着。
傅征家里她也算熟悉,人在熟悉的环境里总容易放松警惕。背对房门,坐在床边的她一直在思考,应该在濠江的周少陵,怎么就闪现在了沪安。
他到底是从哪儿知道她在这儿的,温景百思不得其解。
防止她半天不下去,傅征到处找她。温景又给傅征发了条微信,说自己例假来了,不舒服,在里面躺会儿,让他不用管。
发完微信,她半躺在床上,想着躲过今晚,周少陵用不了多久肯定要回濠江。抱着这种想法,她有了种云开见月明的轻松感,反正他总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
望着天花板的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打开又关上的门。
“啪啪……”寂静的房间里,兀地响起两声拍掌的声音。
吓得温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眸中。
看到门口的人她直接跳下床,结巴着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少陵不知何时进了放了,他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板上,静静地看着她。
温景心中涌起一股慌乱,被他看的不自然,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堵住。她拽着裙子两边的布料,紧张不已。
“你、你为什么不说话?”她问。
“说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问,“说你招呼不打就跑的好,还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饭的好,又或者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好。”
他朝她缓缓走近:“你觉得,我说哪件比较好?”
她被他逼得逐步向后退。
周少陵姿态闲散,踱步向她靠近。他每走近一步,温景的心就跳得更快一分,直到她的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不知道。。。。。。”温景的声音细若蚊蚋,她试图解释,但一想到确实是她要跑的,什么样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她的眼神四处游离,不敢直视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周少陵停下脚步,没有继续逼近,但那股压迫感却并未减少半分。
视着她一颤一颤的睫毛,他弓下腰身,忽然轻笑了一声,语调听起来很是真诚:“别紧张,我不是来对你兴师问罪。”
“那你……唔……”温景话没问完。
意外之外的吻落了下来,他的吻像是要吃了她一样,扣着她的后脑勺含着她的舌尖又吸又嘬弄。空气里水声“啧啧”,温景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男人一把攥住她两只手手腕,压过头顶,她试图挣扎,但力气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久别的亲密像是燎原的星火,他肆意掠夺着她口腔里甜蜜的津液,舔舐着她的唇角。温景扭动的厉害。感受到她的动作,他暂时离开了她的唇,语气兼具温柔又带着丝威胁:“别动。”
温景眼角潋滟着水光,不服气道:“你还说不是兴师问罪,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亲你。”
“周少陵……!”
她又是没说完,他撬开她的牙关,再次占有了她的呼吸,吞噬着她所有的呜咽声。他们的头一前一后耸动,像是博弈般交缠,直至喘息声覆盖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