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将两朵花放在手掌上,看向辛婶,“喏,如果说这两个野果的口味是完全一样的,你会选择哪一个?”
辛婶了然,朝小花盈盈福了福身,“东家,老身知道怎么做了。”
……烧窑看似一门技艺,但人们喜欢的知识陶器瓷器带给自己生活便利,以及对其美好外观的欣赏,绝不是在土窑上的烟熏火燎。
其他的砖窑一般都是烧一窑歇几天,而小花的土窑是几乎每天都在装窑烧窑出窑中度过,劳动强度之大,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下来。
当然,辛苦是一回事,这里的工钱却是其他砖窑的五至十倍!包吃包住,每月都有五天的带薪假期,而且每天小花都会让食堂专门给土窑上的工人熬制特别配置的药膳,祛热,强身健体。所以两年下来,土窑上的工人几乎每个人体质都增强不少,身体比以前更加强健,根本就没有什么伤风感冒的。他们都把这些归结于庄园这片福地对自己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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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林贵的帐薄
小花站在一座黄土丘上,一眼望去,曾经如同死地一般的黄土高原上起了五座土窑了。其中三座是传统的土窑,还有两座是林宝等人在传统烧制技艺上改良而来的,上火快,瑶内温度恒定,更节约柴火。
这旁边,就是挖掘黄泥而形成的一个巨大的坑,下过几场雨,坑底积了不少的雨水。沉淀后的水质还算清冽,渐渐成了这里人日常浣洗的地方。小花看到远处开采出一座断壁出来,而断壁上面竟然开凿了几个洞口。
林贵顺着大东家的视线望去,正是上次一个烧窑的伙计说在这黄土层里面挖几个窑洞出来,以后天气热了就可以到里面去休息。他一想是这么个理,便让人空闲下来轮流去挖窑洞。没想到这个想法还不错,这黄泥质地致密粘实,连房梁都不需要,掏出窑洞就能住人。
林贵一一叙述,小花心思通透的很,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的,既节约了建房的材料,那厚实的图层也能保持温度,冬暖夏凉,这个注意绝妙。小花挥手道:“这个主意不错,以后这掏窑洞的费用也算进工钱里面。对了,你想出这么好的法子,该奖励,等会去景婶那里支取十两银子,建议,特别是好的建议就需要奖励!”
林贵愣了一下,还以为大东家会怪罪他们,不把功夫放在烧窑上,去掏什么窑洞,没想到竟然是鼓励,还要奖励他们!林贵连忙道:“这个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是窑上的一个伙计想出来的,叫霍飞,平时脑袋就特别灵光……”
一直跟在小花身旁的小蝶看向林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小花心中高兴不已,不仅是因为这几口窑洞,更是因为林贵果真天性醇厚之人,自己没看错!当下朗声道:“那好。倒是你告诉霍飞,让他来庄园找我。”
林贵应诺。
几人说话间来到下面的作坊里,其实在整个制陶过程中,烧。是最后一个环节,前面还有活泥,制坯,晾晒等等。作坊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数张长条案几上摆放着各种模具。有些正在被使用,之间一个汉子用雪亮的薄刀割下一块泥,甩开膀子将泥使劲往模具里一砸,再用压板狠狠压实,然后取出粗坯,交给下一道工序。用锋利的特制小刀将粗坯上面的多余泥块去除,然后手腕轻巧一翻,在上面刻下“华庄”二字……
当然还有一些不能使用这种模具,只能手工制型,在转盘中心放上一块泥。一手轻轻带动下面的转盘,一只手按着泥块,随着转盘的旋转,一个圆肚的罐子形状便渐渐形成了……
小花大开眼界。
刚走到作坊门口,小花刚刚扫了一眼作坊里面的情景,忙碌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作坊来人了……哟,竟然是大东家!
以前他们只是远远地看见大东家。那风度那气质,让他们感觉在华庄上做事都是天大的福气。而这次如此近距离看见东家,一时间惊为天人,竟忘了手上的事了,诺大的作坊里面静极了。
小花也愣在那里,她怕自己的到来影响到工人们的工作。心中顿时愧疚不已,轻咳了一声,“呵,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你你们继续忙吧……”
“大东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登时整个作坊都沸腾了起来。他们对大东家的热情或者说感恩之情超出小花的预期。
对于在小花土窑上工的人来说,这里是最累最辛苦,但是这里的待遇却是最好的,而且庄园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会小瞧他们这些真正的“泥巴脚杆”。这里的人都是青壮年,哪个没有出去找过活计?给那些大户人家干活,出卖力气得一点铜子,就像是去乞讨的一样,谁没受过白眼?唯独在华庄的土窑上,他们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受到尊重,他们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觉,他们觉得自己就是这土窑的主人,有强烈的归宿感。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现在走出去,人家根本不会相信他们是在土窑上上工的,因为他们现在看起来除了黝黑一点,身体康健程度比以前年轻几岁了,简直比那些大户人家买养身丸吃还好!
小花不善言辞,也不需要那些面子功夫,心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影响到他们工作就行,象征性地巡视一通,就到旁边的休息区去商谈事情了。这里那么多的模具还有不同的泥块等等,她啥都不懂,与其在这里装模作样东问西问捣乱,还不如完全放手放心让他们自己去搞算了。
几人在一个休息室内坐定,稍事休息一下从刚才众人热烈欢呼声中恢复过来。
林贵在土窑上待了一年多时间,露出的肌肤被烟火熏烤的黑红黑红的,不过精神却更加的沉闷了,他只是抖了抖衣服上沾的尘土,一点没有去换身衣裳来见大东家的意思。小花不以为意,她知道他肯定还在为闵氏的事情耿耿于怀,尽管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是她瞿小花挑起的,甚至正是因为她的奔走才化解了瞿家林家以及整个华庄的危难,但是这毕竟是家丑,让他一个七尺男儿情何以堪?
小花说道:“二舅,前几天回来时我听你说了一下土窑的近况,没细问,你将土窑的帐薄给我看一下。”
林贵只闷闷地道了一声“好”便折身去自己的房间。离土窑不远,靠近普陀山的地方有一排房舍,专门供那些住的比较远的工人居住,或者平时换班休息所用。而林宝自从上次事件后,便完完全全搬到这里来了,甚至连林家二老都很少回去看望。
不过一会,林贵回来,手上抱着薄薄一本帐薄。
小花翻开,一眼扫过,一目十行,手下缓缓翻动纸张,上面的情况便了然于胸。这是她第一次亲自要求查看下辖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