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领命!”
转 变
“儿子,那天你到底和赵玄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过你了?”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的?别瞎想了!赶紧把你的眼睛养好!再过几日就是葬礼了!你不想他看见你这个样子,然后走的不安心吧?”
“。。。。。。”
从那日回府之后,安普瑞思不只一次这样问Prince,可无论她怎么问,Prince总是那一贯的回答方式!还有他那样的淡漠而又刻意的岔开话题,总是让安普瑞思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总觉得Prince在瞒着她什么,而且他所瞒的事。。。对她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甚至一旦说破,那后果绝对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吗?
坐在梳妆镜前,安普瑞思模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那一身白衣长裙,高耸的发髻上插满了银质步摇,素净的脸上仍是苍白的吓人!还有那双灰白色的眼眸。。。说实话,她真的不在意那双眼睛现在是怎么样!毕竟欣赏那双紫眸的人已经不在了。。。那她现在怎样。。。也都无所谓了。。。
“王妃娘娘,皇上有旨,请王妃移驾长明宫。”突来的圣旨使得安普瑞思微微一愣,但很快的,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皇上有说什么事吗?”对于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帝皇,安普瑞思真的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她并没有忘记之前在多伦时的事,更没有忘记他是怎样出卖晔昕的!更何况原本是已经相当被废掉的皇帝,现在却在晔昕薨逝后重新登位。。。这其中的关系。。。恐怕就算没人说出来,也免不了惹人怀疑!
“奴婢不知!”前来传旨的宫女低垂着头站在殿门外,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知道了!本宫一会儿就去。”打发了来人,安普瑞思又让人叫来了Prince陪她一同前往长明宫。
“为什么要去?”当软辇停落在长明宫的正门时,Prince冷漠的声音也跟着传来过来。
听到Prince的问话,安普瑞思下辇的身影略微一顿,但还是在Prince的搀扶下走进了长明宫的大门。“Prince果然还是个孩子呢!”笑着看了眼儿子别扭的样子,安普瑞思又道:“你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哪儿吗?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民主,一切皇权最大。。。你认为咱们现在还可以忤逆皇命吗?”
Prince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虽然他不想承认母亲的话是错的,但又不可否认的是——这话说的该死的正确!
“没关系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或许皇上召见咱们来只是为了商讨后天的葬礼事宜,不要太紧张了!”自从眼睛看不清东西以来,一直都是Prince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料、陪伴,也就是这几日与儿子的相处,安普瑞思才彻底的了解了这个一直都让人摸不懂得儿子,甚至现在只要他的一个表情,她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但愿如此!”Prince小心的扶着安普瑞思跨过眼前的门槛,又轻声说道:“总之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Prince。。。”安普瑞思眨着那双灰白色的眸子不安的看了眼儿子,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觉得自从那日回府之后,Prince的态度变得。。。这样坚决?
玉 牒
“炎王妃,小王爷,到!”在一位公公的带领下,母子二人终于来到了这长明宫的殿门外。
“宣!”
“是!”对殿内的人回答完,身前的公公便又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安普瑞思道,“王妃娘娘,小王爷,请!”
虽然眼前仍是白蒙蒙的模糊一片,但安普瑞思还是能隐约看出这里的不同——尤其是从刚一进门开始,一股浓厚的醇香的酒气便弥漫在这宫殿之中;而且不似其他宫殿里的摆设,这里没有桌椅,甚至连一张软塌都没有;最令人意外的是——这殿里居然和现代的室内游泳池一样,只不过这里的水池被一条通路隔成两半,尤其是那池子的颜色——左边的池子是蓝色的,右边的池子是透明的!而且越是接近池水,那酒味便越是浓烈。
“放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朕让你们掌管宗人府,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还没等母子二人走到大殿的正前方,一道愤怒的男声便充斥在大殿的上空。
“臣。。。臣。。。”颤抖的声音,即使看不到说话人的样子,也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他的惶恐。
但颤音也只才只吐露两个字,就立刻被那滔天的怒火呵斥住了。“住口!朕意已决,即日起革去你宗人府大臣之职,从今之后不得踏入都日一步!滚!”
“臣。。。罪臣。。。遵旨!”带着些许的不甘,还有一丝庆幸,男人连滚带爬的向殿门退去。
虽说安普瑞思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她能感觉到那人在经过自己时眼里浓浓的恨意。
“臣妾参见皇上。”没来得及多想那男人的眼神,安普瑞思便已经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小王参见皇上。”很不甘愿的,Prince也随着母亲向眼前的男人行了个礼。
听到来人的声音,那明黄色的身影立刻转过身来,并倾身欲将安普瑞思扶起,“王妃身体不好,快快请起!”
“多谢皇上!”未等那抹黄影接近,Prince便一把将母亲扶了起来,而皇帝也只好尴尬的抽回了手。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都没有说话,反而像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