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觉得新奇:“你怎么办到的?”
河长明回头看谢逸,阳光下他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头发也不是纯黑,细看之下,其实瞳孔更接近于琥珀色。
他张了张嘴,谢逸仿佛知道他要讲什么,俩人竟异口同声说:“与你无关。”
谢逸为自己鼓掌:“能换句词儿吗。”
他走过来,抓起河长明的手看了看,发现他小指的指甲缝里藏着磷粉:“你就靠这个装神弄鬼的啊。”
河长明冷脸都快绷不住,想挣开他:“放开。”
谢逸不放:“那你告诉我,楼主跟你说什么了。”
河长明保持沉默,将头转去一边。
谢逸绕去正面:“你虽然没被赵珩限制自由,但出了这个小院便有人跟着,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
河长明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挣扎。
谢逸放开手,装模作样理了理衣服:“本人刚巧很闲,若是美人相求还是很乐意帮一帮的。”
河美人就差翻白眼,话不说就走。
“哎哎哎!”谢逸拦住他,“行吧,说什么事儿,我做义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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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谢逸带着林霰的信去了趟昆州。
昆州地处吴东边界,毗邻遂州,前去追击赵珩的西南军如今就驻扎在此地。
西南军主帅名叫英飞,曾是南林军副都统,手下一名得力指挥使便是柏遂。
柏遂前些日子刚在西海立了功,才升的副将。
英飞不认得林霰,但柏遂和林霰在西海有些交情。
谢逸将林霰的话带到西南军那儿便走了,多的事一概不管。
他走后,英飞召集西南军几名大将来到营帐,摊开东吴六州地图分析局势。
东吴六州实力相当,由于皇帝当初给了赵祁鄯极大的自治权,这六州虽然各有知府,但一切行动皆要先上报吴东王。
六州各有驻兵,战力亦不分伯仲。
不过这样平衡的兵力由于赵珩的突然加入有了一些倾斜。
赵祁鄯住在东吴靠近中心的一座州府,东州。在赵祁鄯宣告全国,东吴要与大历分而治之的第二天,东吴各州抽调了部分兵力保卫东州,这座他们眼中的新“国都”。
其余五州听从赵祁鄯调令,即便心有不满,也忍下了,可由此带来的兵力不均却是实打实的。
比如,东吴最北边的柳州,受雪灾影响,大批军官都下乡赈灾去了,留守的军队还要保卫州镇安全,原本人刚好够用,这一抽调,立马便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