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想着看一看的,没想到真的看到了骆朋泽,殷青岚整个人就失去了的控制,她恨不得把那个笑嘻嘻的人撕成碎片!
他怎么还敢来?他怎么还敢笑?他怎么还能这样轻松的和她的亲娘说话?!
殷青岚的内心在那一刻是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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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骆朋泽一进门就问道一股由药味和粥香混合在一起的怪味。不过他刚才经历的“比腐烂的垃圾桶还要臭”的呕吐物的洗礼,如今的抗压能力已经出色很多了。这样的味道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所以他只是皱了皱鼻子就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大佛寺的厢房不管男女都是一个样式的,都是一个大概有二三十平米的房间,只是其中装饰有所不同。例如说殷素素这个,就摆上了她从家里带来的屏风花瓶。
这个房间就被这座大屏风分成了两半,隔出了外室和内室。骆朋泽作为一个外男,只能坐在外室的椅子上,透过屏风看着后头的几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他知道,那个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影定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殷素素,可惜屏风不给力,除了个影子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让他望眼欲穿,成了块“望女石”。
大姨太太和殷青岚说好话,从屏风走后头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骆朋泽伸长了脖子正往屏风后头看的模样。骆朋泽被抓了个正着也不尴尬。他把在椅子上挪来挪去的屁股稳好,然后冲大姨太太微微一笑:“殷姨太太,听说贵府的小姐生病了?”
大姨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山里风凉。大小姐昨日多吹了会儿风,丫鬟粗心又忘了关窗,可不就病了!”
骆朋泽闻言吃一惊,好险才没有叫出声来。
大小姐?怎么就是大小姐了?他要见的可是三小姐啊!!
是了!那领路的婆子一直都是说“小姐”的!他昨日一直听琥珀称呼殷素素为“小姐”,今日听到了这个称呼就以为说的也是殷素素……
恶毒婆子害我!!
骆朋泽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让侍书把刚才扔到地上的银子捡起来冲着她的脑袋砸。
知道自己搞错了人,走错了地之后,骆朋泽就不想再这里再呆下去了。他坐立难安,想要开口找个借口离开,却有觉得这刚来就走有些不好。怎么说那病了的也是殷素素的姐姐,就算她们的关系看着是有些不好的,那也是她姐姐,他不好不给面子。
骆朋泽兀自纠结着,“嗯嗯啊啊”的应和着大姨太太的话,忽然就发现屏风边上有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出现了。
骆朋泽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个只着中衣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一整张脸都被它给挡住了,只能隐约看见苍白得像纸的肤色。
那模样,可不就和志怪小说里常说的“女鬼”一样一样的!
电光火石之间,骆朋泽又回忆起今天的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去过的地方不知道,做过的事情不记得,身上没有伤口却隐隐作痛,明明没有运动却双腿发软等等等等。
可不就是只有鬼怪才能耍的花招!
他站起身来,因为站得太急,把椅子都给带倒了,发出“哐当”一声响。骆朋泽心叫一声“不好!”,抬起头去看,果然这声响已经惊动了那女鬼,她张牙舞爪的冲他扑了过来,还鬼喊鬼叫着。
“是你!是你!恶贼!!我要你偿命!!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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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婆子进了门才发现大姨太太也在。她一边在心里埋怨那守门的丫鬟没有提醒她,一边利落的行礼问好。
她说道:“太太,小姐,有一位姓骆的公子求见哩。”
“姓骆的?”大姨太太略微一想就想到了昨天同行的那位骆公子。
“哦,是他啊。请进来吧。”大姨太太说道。殷红莲昨日落了谁,殷青岚今日又传出了生病的消息,他知道了来看看也是正常。
那婆子却是不想就这么走了的,她可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讲呢。眼药没有上,功也还没有表,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这大姨太太可是也在呢。但是要留下来,她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原本她想着只有小姐,她就可以说些男女之间的事来哄她,然后……大姨太太在这,好些儿话就不能说了啊!但是也正是因为大姨太太在这,她要是说的好,就直接在她心里挂上号了啊!
“怎么?可还有什么别的事?”大姨太太见她不走,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婆子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汗,听到了大姨太太的问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憋了半天了,在大姨太太的目光下越来越不自在……
“太太,那骆公子的小厮实在是有些凶悍,奴怕他吓到小姐哩。”
这话一出口,不独大姨太太,就是正在赌气的殷青岚都翻坐起来看着她。那婆子讪讪的笑了一下:“这个……奴婢笨嘴拙舌……骆公子还是不错的,就是……这个……奴婢……奴婢……”
她再也说不出什么可以给自己开脱的话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说道:“还请太太小姐责罚。”
“就罚你这个月的月钱,下去吧。”大姨太太到底没有重罚她,也许是因为她嘴里头的“太太”?“姨太太”和“太太”虽然只差一个字,却是一个在泥里,一个在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