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子之中正装着一根……是非根。
文景帝看着这玩意儿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激动的神色来。
他的脸不由得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若非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武道修为,此刻便要一拳打在夏长生那一张苍老而又阴险的脸上。
“你真的不配当朕的爹,你太恶心了!”
夏长生挥了挥手,示意文景帝可以走了:“乖儿子,好好把老子打下来的这大乾给守下去……若是你实在不行的话,换夏晟来也可以,滚吧。”
文景帝回过头来,死死瞧了一眼正在用秀帕擦着嘴角流出来鲜血的夏长生,毫不掩饰自己眸子之中强烈的杀意。
但他还是用自己的双手,托着自己那巨大的肚子,缓缓离开了乾庸宫。
待到文景帝离开了之后,夏长生才慢悠悠地撑起了自己苍老的身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硕大的肚子,已经把他苍老的肌肤给撑大了。
他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便是大修行者吗?朕今生……能不能走到这一步?”
他话音落下,旋即便扭过头来,看向了盘坐在不远处的阴影之中的李道子。
很吊诡的是,李道子就那么坐在那里,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如同行将就木的枯树一般。
而且他的肚子并没有鼓胀起来。
李道子没有怀孕。
“老李啊老李,我总觉得你小子没死,但此间一切,却又分明证明着你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你到底有什么手段?你我兄弟之间真的没有必要如此这般藏着掖着,说出来吧,长生大道……你我都还有机会的。”
此话落下,夏长生见李道子的身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他才幽幽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青铜片。
这个青铜片三寸见方。
而这青铜片之上,却是赫然用旧朝的文字写就那一道丹方。
正是之前,祁乐在李道子身上得到过的那一道诡异丹方。
夏长生苍老的手轻轻摩挲着这个青铜片。
他的手指摸过着青铜片上一个又一个的文字。
这个青铜片他已经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
以至于这青铜片的边边角角已经被他摸得油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