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祁砚琛就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祁导,好巧!”
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颜辞还是扬了笑容,对上祁砚琛的眼睛,看起来像没事一般,祁砚琛上下打量的眼神让她有些羞愧,笑容也收了起来,默默低下头。
“嗯,我过来拿点东西,这么晚了,顺路载你一程?”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怎么回事,让颜辞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舒服,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泪又湿润了眼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后才故作轻松的说了话,
“不用了,谢谢。”
祁砚琛的眼神不由得多打量了几分,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这地方离她家还是挺远的吧。
“已经十点了,晚上不好打车。”
“都已经这么晚了呀?”
“没带手机?”
“关机了。”
颜辞楞了一下,才慢悠悠吐了几个字,这让祁砚琛更加的疑惑,眉头一皱,又开口了,
“顺路就一起回去吧”
颜辞上了车后,靠在副驾驶上,脸朝着窗外,出了神,祁砚琛也没有说什么,明显能感觉到颜辞兴致不高。
车上没有开灯,两人都异常的沉默,她看着沿路的路灯,脑子里思绪万千,电台里放着轻音乐,虽然看着窗外,她也能感觉到祁砚琛时不时转头的探究。
“祁导,明天我想请一天假。”
良久,颜辞才出声,说话的时候转头看向开车的祁砚琛,可能也是很久没碰到善良的人,这一刻她觉得很安心,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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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同意了,颜辞的心放下了,很怕拒绝,因为她不知道如果他拒绝了,自己会怎么做。
“工作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谢谢。”
想起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上一次,自己跟他打听林思,也许他也知道一些事,也许不知道,谁又知道呢。
“颜辞,如果工作让你觉得难受,我建议你休息一段时间。”
“好。”
回答这话的时候,颜辞对上了祁砚琛的眼睛,她微笑时,眼角的眼泪跟着往下掉,后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烫的眼泪滑过脸颊,也怪自己没控制好。
祁砚琛没说话,靠边停车,颜辞也只不过是情绪失控了五分钟。
“对不起祁导,我没有控制好。”
声音带着更厚重的鼻音,车里有些暗,看不出来她脸上如何,不过祁砚琛已经能想象到,她第一次哭,是在萧宵的婚礼上,应该也是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
“没关系。”
后来一路上,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偶尔会听到她小声的抽噎声,哭了一个晚上,她确实有点累了,蔫吧的靠着椅背。
安静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容易清晰化,下了车后,还特别真诚的跟祁砚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