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轻薄的布料,她身影被火光映照在洞壁。
宁枭撑着双手坐在地上,深邃的眸子随她动作移动。
无边香色合着雨声,袅袅娜娜浮现眼帘。
看不太真切,平添一份绰约写意。
她的身子早已镌刻在他脑海。
每一处,似刺青烙印心头。
非死,不能忘。
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嘴角掀起嘲讽。
秦烟在意的,唯一人尔。
他转过身睡下,不敢再看。
大雨将两人困在此处。
外间风雨无歇,如瀑泼下,不知何时是个头。
他听着雨声,注视上方洒落的雨帘。
在北漠几乎不曾经历雨天,遑论这般大雨瓢泼。
反之,南胤雨水丰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在他心里,秦烟便是水做的。
涓涓细流是她的温柔、倾盆大雨是她的怒意。
而面对云知行时,她柔情似水。
很久以前,她也对自己展露过这一面。
不过当时他没能牢牢握住,此爱已成追忆……
一整晚,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断过。
两人分居一隅,心思各异。
一夜过后,雨过天晴。
云层后日光乍泄,照亮世间万物。
空山里,鸟雀啼鸣婉转,唤醒沉睡的人。
秦烟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外面没有动静,她撩开衣服一看,空空如也。
宁枭去哪儿了?
她拧眉起身,沿着洞口走去。
不远处,男子挺拔的背影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