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的确得到许多金银珠宝。
后来有一回被某家高官的大夫人发现,那夫人不是个善茬,找人前后整治了她多次。
绿映的名声一落千丈,不少夫人都记恨她,她再不敢出门。
在家的那段时日,她天天和秦明吵架,指责他武夫鲁莽,不解女人心。
再然后,她变得郁郁寡欢,对孩子也失了耐心。
那日有曾经的相好来找她,绿映当即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全然不顾痴傻的姐姐和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也许从一开始,便注定这是场悲剧。
红花照看不了孩子,那孩子竟自己淹死在了院里的小池塘中……
从那以后,绿映疯了。
她的精神时好时坏,也只有提到宁枭时,会露出些笑意。
以往顶天立地、征战沙场的男儿,如今变得沧桑不已、皱纹铺了满脸。
早在绿映的丑事捅破后,金玄就革去了秦明的职位。
他终日做些苦力活,以补贴家用。
听完后,几人久久不能平静。
绿映看向宁枭的时候会笑笑,低声念着将军。下一刻眼里又是迷茫,不时喊着我的孩子。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宁枭心有不忍。
离别时,他给了秦明几张银票,却被他推脱了。
“将军,当年的事,是我千不该万不该。如今这也算是老天降罪,我不能收你的钱,受之有愧。”
“可你如今的生活,真的会快乐吗?”
秦明笑着为绿映梳理头发。
明明早上还为她梳妆好了,怎料她自己跑出来后又搞得一团糟。
他并未回答,宁枭也没有再问。
不论过得如何,男人到底是要面子的。
经此一别,两人都知道,这辈子兴许没有再见的机会。
天意弄人,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因果。
秦明将他们送到城门口,挥手道别。
马车缓缓驶出安都城,不消一会儿,消失在道路尽头。
回京城之前,昭儿说什么也要在沙漠里玩玩。
宁枭抱着孩子,心想他待会儿就喜欢不起来了。
马车停在一旁,几人在不远处的大漠里散步。
昭儿像发现了新世界,看沙丘上的虫子跑来跑去。
在他伸手去捉前,宁枭一把拉住吓唬道,“这些是毒蝎子,碰了会烂手的。”
昭儿只得不舍收回手。
云知行想起上回来时,还是为了和宁枭合作。
世事无常,想必两人当初都没想到,如今会是这样的关系。
他牵着秦烟漫步在沙地上,遗憾自己将她拱手让人的那段时间。
正想着,只见宁枭上来拉住她另一边。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屑。
“秦烟,还记得我们在沙漠的时候吗?”
“自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