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怀疑她居心,我却难以移开眼。
所以,我当下要了她。
军中将士皆说,不过是一个女人,玩腻了踢走便是。
说来她是我第一个女人,直到看到那抹处子血,唤回我清醒。
军中女人哪有干净清白的?我当即断定有古怪。
我开始处处针对她、折磨她,直到确认她是南胤的细作。
可离开那几日,脑海里始终出现她的身影。
这种不能控制的情绪令人烦躁,好在我回去那日,她完整待在将军府。
不得不承认,她是此生最让我好奇的女人。
我开始惦念她的身子、再到惦记那张脸、那个人。
往后日子,我再放不下她。
可后来,因为我的自负,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也失去了她……
秦烟不在的时候,我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府里的一切无不提醒着我,曾经度过的朝朝暮暮。
于是我下定决心,不顾所有远赴南胤,只为见她一面。
那夜的烟火璀璨,使我铭刻一辈子。
我们再度交融,指尖下传来的温度那样真实,她的种种反应说明——她心中是有我的。
这令人无比雀跃。
谁知再回北漠,这一别四年有余。
那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呢?
处在同一片天空下,她在万里之遥的京城,可我被束缚于将军府内,日夜思念。
想念一个人太久,也会出现幻觉。
我开始在院子里见到秦烟。
有时我站在门边,似能看到她在葡萄架下乘凉。
有时我在院中打磨孩子的木马,恍惚听得她唤我名字。
有时深夜里寒凉,我觉得她就在身边,一如当初每一晚她躺在我怀中。
可当伸出手,手心依然空落落的。
我知道,她并不在。
她在京城的皇宫里,应是在别人身边。
我从未觉得日子这样漫长过。
没有她的日子,好像有一把无形利刃,缓慢刎过我脖颈,虽不锋利,那钝痛浸入肺腑五脏,让人无法呼吸。
不知不觉中,我感到自己苍老许多。
不只是脸上、亦是心里。
度日如年。
忘了过了多久,等到我再鼓起勇气找她时,她和云知行恩爱相偕,还带了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