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点疑惑,可听完钱伯华的上奏后,皇帝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钱伯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事用的着你来起奏吗?陆知心都没急着上奏,你钱伯华着哪门子急。
钱伯华瞧出皇帝眼神不对,他知道皇帝误会,忙朝皇帝使了使眼色,意思就是他这一行为是被逼的,他之所以打眼色不明说,那是因为皇帝身边站着好几位内侍,这些内侍说不定就是陆知心的细作。
皇帝没钱伯华想的那么聪明,皇帝根本不明白钱伯华使眼色的意思,皇帝看到钱伯华使眼色,还以为钱伯华眼睛有些不舒服。
“钱参政,关于立梁王为太子之事关系重大,朕必须深思熟虑后方能做出决断,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奏,如没有朕就要回宫休息。”
皇帝张口就是一个走字,钱伯华虽然希望如此,可他担心殿外的林哲不肯又要折腾他,他不得不拖一下。
“官家,老夫之所以提梁王为太子也是经过深思的,陆中书早就是这个意思,老夫没提信王不是说信王不好,而是长幼有序,太子之位照礼数就该是梁王的。”
钱伯华为拖延时间也算是尽力,连皇帝的感受都不考虑,似乎林哲找不找啰嗦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有点恼火钱伯华,己经把意思讲的很清楚,怎么还在这啰哩巴嗦?是有点飘了吗?
“钱参政,那就等陆中书提了再讲,陆中书还没提,这事就不要着急,先放一边再讲。”
皇帝以陆知心没提为由再次拒绝,皇帝想堵住钱伯华的啰嗦。
钱伯华有点心不在焉,数次瞄向殿外又快速将目光收回。
“官家,老夫才学浅薄,以为立太子之事乃头等大事,早立比晚立好,关键是陆中书也是这么认为的,陆中书之所以还没提,不是不想提,而是怕有人讲闲话,老夫便代劳一下。”
钱伯华真是有点宝气,啰嗦起来没完了。
皇帝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钱伯华。
“钱参政,无论怎样此事都须暂缓,陆中书都不好提的事,你提什么?陆中书怕人讲闲话是对的,朕也要好好考虑考虑考虑,今日就这样,朕要回宫了。”
皇帝还未起身便对内侍轻呵了一声回宫,内侍赶紧手忙脚乱动起来,不然又要得皇帝的呵斥,近来皇帝的脾气很是古怪,动不动就呵斥人,内侍们算是怕了。
皇帝正走着,突然觉得情况有点古怪,原本在皇帝身边的内侍不见了,就只剩皇帝一个人在走,内侍怎会不见?难道他们不打招呼自己开溜了?这不大可能,这般内侍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扔下皇帝偷偷走掉。
蓦地,皇帝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皇帝循声望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己到跟前了。
是林哲,他怎么在这?皇帝感觉很奇怪。
林哲看了看有些大惊失色的皇帝,说:“官家,托你的福,林某还在世间行走,今日林某进宫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而来。”
只为一件事而来?你还有事未了吗?皇帝一怔,马上问道:“何事?朕能帮你吗?”
皇帝似乎对林哲有所生疏,并未称呼林哲。
林哲并不介意有没有称呼。
“官家,就是上回那件事,林某并未做错什么,官家为何要对林某下狠手,却让真正的凶徒逍遥法外,林某最不服气那个。”
林哲的口气倏地一转,变质问了。
皇帝似早有准备,表现的非常冷静,没有被质问激怒。
“朕并未放过凶徒,一直在追查当中,至于你则犯了保护不力的死罪,严惩你没一点问题。”
皇帝话说的很正,仿佛就是林哲犯了大罪一样。
林哲气的手稍稍动了一下。
“官家,惩罚有很多种,官家为何要用最狠的一种,把林某杀了,太子就能活吗?官家下如此狠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官家与林某之间有深仇大恨,其实事情一发生,林某就做了分析,把每种可能都想了一遍,连最坏的可能也想了,就是没想到官家会出这种处置,如果林某提前想到,那林某一定拔腿就溜,这样的话最起码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东京汴梁城内不会发生大血战。”
“这当然得怪你,你为何不肯接受惩罚?你为了活命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你罪孽大了去。”
皇帝一言不合便开始责备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