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华似乎没有改变的想法,更没有取悦陆知心的动力,由此看来钱伯华对现状蛮满意的。
林哲不好说钱伯华,只能拐着弯。
“你是朝廷重臣,天天在奸逆身边,你不能只有你的小算盘,你要替官家分担点,把奸逆打垮不好吗?”
林哲这样讲一点错没有,不过钱伯华却嫌林哲讲了他,他老脸挂不住,他必须说回来。
“老夫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替官家分担,老夫会很开心,可从你口中听到老夫一点不开心,是官家亲自下旨要斩你的,你怎么还说的出口替官家分忧?你难道真不恨官家下那样的旨吗?”
“这是两码事,林某是要你替官家分担,你不应该吗?你别扯到林某身上来,这事与林某无关,你世受皇恩,你就有责任替官家分担点,你只有把陆中书打垮了才有好日子过,整天提心吊胆好吗?”
林哲毫不客气的回敬。
林哲的话不重,却让钱伯华如鲠在喉,钱伯华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怎知老夫没分担?你以为老夫不想打垮陆中书吗?也要有这个能力才行,自不量力的话只会身首异处。”
钱伯华话语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在蛰伏。
林哲才不管什么蛰伏,林哲反正觉得钱伯华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此时是你巴结陆中书最好时机,也是陆中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应该忘掉你的隔阂和品性,跟陆中书打成一片,给陆中书出点馊主意,不要很管用,只要让陆中书感受到就行,陆中书不仅不怪你,反而会觉得你有心。”
出点馊主意?真拿陆知心当傻子了?你就这么有把握陆知心不会怪?钱伯华满眼的不信。
“不好,你就放过老夫吧,老夫年纪大了,不想去巴结陆中书,并且还不一定巴的上,你看三司使韩秉巴不巴,人家只过自己的日子。”
钱伯华表面上在求林哲,实际上是在说林哲,要你管吗?老夫巴不巴自己会决定,轮不到你一介草民指手划脚。
钱伯华的态度林哲一清二楚,林哲知道自己说不动钱伯华这只老狐狸,这不行那就说其他的。
“你每日是不是都要去中书门下?你就没偷偷看一看陆中书,看现在的陆中书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林大人,老夫是每日要去中书门下,可不见得每日都能见到陆中书,陆中书不常出来,老夫平时也观察过,发现陆中书和之前差不多。”
钱伯华生怕林哲继续纠缠,什么都往好的方向上讲。
话讲到这似乎该讲的都讲了,可林哲除了一无所获还是一无所获,林哲不想就这么走,毕竟来一趟不容易。
“你这有点混日子嘛,你在中书门下这么多年,总共向官家禀告过多少有用的信息,你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可能是把林某拉进殿试。”
林哲实在没什么讲的就质疑起钱伯华这么多年的作为来了。
钱伯华脸有些黑,明明都讲完了,怎么又扯事来讲,这些是一介草民该说的么?
“老夫能力有限,一直不是陆中书这边核心成员,不过也不差,每次都能知道一些事情,这些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自然没多少事情禀告官家,但老夫监控了陆中书行动,一旦有风吹草动,老夫能马上预警。”
预警?你啥时候预警过?若非你不管事,太子怎会薨了?林哲很想怼钱伯华一句,考虑到钱伯华脸色不对,林哲便没有怼。
“你应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不是安于现状,你完全可以乘南平王跟陆中书斗的机会挖一挖陆中书的墙角,这机会难得,你不挖的话以后没机会挖。”
还挖墙角?老夫若是听你的,早被陆知心干翻了,钱伯华不想同林哲争辩便打哈哈。
“墙角不好挖,陆中书比猴还精,老夫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发觉,就拿南平王赵松来说,看似他在和陆中书斗,可万一他们是一伙的,他们的斗是为引人出来,岂不是糟了。”
钱伯华冷不丁提了一个不太可能的问题,南平王赵松与陆知心是一伙的,这绝对是林哲没想到的问题。
林哲听了马上觉得不可能,一来陆知心是想梁王当皇帝,他做权臣,二来南平王赵松想自己做皇帝,不再看别人的脸色,这二人主张脾气都不一样,怎会搞到一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