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带走?”楚青钺目光冷冽,盯着白起瑞,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不由自主的将脑袋偏了偏,避开了楚青钺的目光。
“就在隔壁房间!”他伸手指了指天字一号房。
“被一个女子带走的,她蒙着面纱,我看不清脸,但总感觉有些熟悉?”
“是自己跟着走的?人可是清醒的?”
白起瑞点了点头,“他自己跟着走的,但人。”他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的说道:“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奇怪?”
楚青钺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沉思。
“他跟在那个女人身后,但并没有出声说话。”他皱着眉头,看着在他面前踱步的楚青钺,“不对,他走路的步伐、速度、都是一模一样。”
“怎么说?”
“走在他前面的女子,走到墙角拐角的地方,会下意识的放慢,这是正常的对不对?”
楚青钺点了点头,是人都会慢下来。
“但是他没有,他还是按照一样的往前走,还在那女子身上撞了一下。”
“什么时候?你在哪里看到的?”
白起瑞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尴尬。但片刻之后,还是从门口退了出去,滑动着轮椅到了走廊的尽头,在墙角处弯下了腰,在地上摸索了片刻,一道刚刚可容纳他轮椅通过的暗门露了出来。
他指了指那道暗门,发现楚青钺并没有跟他进去的意思。
站在门口守卫的小刀小剑对视一眼,小剑一个闪身,进了暗门。
楚青钺的目光才微微移开,小刀有些担心的问道:“二公子,又看不见了吗?”
楚青钺微微的点头,他往后两步,退回了天字二号房。
一盏茶后,他的视线又慢慢的恢复过来,他的嘴角微微弯起,看来叶怀昭还留在此处。
“好家伙,这三楼看上去是四个房间,原来还藏了一间。”
白起瑞坐在轮椅上微微颔首,看似谦虚实则倨傲的说道:“以前看过一些杂书,便倚着那图纸设计了一个暗房,用来避祸。”他志得意满的笑了笑,“这么多年,只被一个人识破过?”
“哦?如何识破的?”楚青钺也有些好奇,他今日一早便来了此地,并未在二楼的房间发现端倪。
“那人算是极聪明的,可惜。”白起瑞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微微的摇了摇头,“那日他来的时候是黄昏,一楼和二楼的西晒角度不一样,他便发现我这二楼有异。”
说完他伸出手,将手里用布包起来的长条物件递给了楚青钺,解开一看,赫然便是一个玉观音。
低眉垂目,神态慈悲。
“这是回春堂的玉观音?”
白起瑞点了点头,“如假包换,我绝不会认错,这上面经年浸泡在药中,有独特的药味。”
楚青钺凑近闻了闻,的确跟那回春堂用来参拜的静室里味道一样,忽然他眉头一皱,他终于知道在左家以及白贤死亡的现场,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原因是什么了,他低声对小剑耳语了两句,将那观音又递还给了白起瑞。
“你父亲的死因。”
白起瑞垂下了头,“应当是中毒。我当日没有来得及细看,但他身体并无外伤。”
楚青钺指了指隔壁,“若我没有猜错,此事看似针对回春堂,实则是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