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道。
丫鬟们看着她的神情,都充满了不信任,还恳求道:“奶奶别再捅刀子了。”
“是啊,小男孩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见到了自己的猫主子,他那么高兴,奶奶不要虐待他。”
想到猫主子对长大的男孩挖心挖眼睛,左手捅刀子右手捅刀子,她们心痛得不行。
“可以。”于寒舟道。
现在她们求着她不要捅刀子,等听了她的故事,会恨不得自己上手捅。
她浅浅笑着,落在丫鬟们的眼中,不禁打了个寒战,有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
“得求一求大爷。”她们相视一眼,传递出这个想法。
当于寒舟跟贺文璋提出,后面的故事由她写时,贺文璋没有拒绝,而是说道:“我们一起写。像从前一样,你写一段,我写一段。怎么样?”
听着这话,于寒舟就哼了一声。他很爱这个故事,肯定不同意让她写坏。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写,她写崩了,他还能圆回去,就跟之前那个将军的故事一样。
“行啊。”她点点头。
不仅仅是他很爱这个故事,她也很爱,这毕竟是取材于他们两个的真实经历。
不过,她和他的爱不太一样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于寒舟每天早上换了男装,出去走一走。爬爬山,在河边走一走,有时候会跟附近的农人说说话。
没人知道她是女子,都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小少爷,混熟了后,发现她没什么居高临下的傲气,便也跟她相处熟稔起来,有时候还会拿自家腌制的咸菜送她。
到了下午,于寒舟便泡泡温泉,写写话本子。
她一开始写得很暖很甜,就写男人和猫主子过着正常的生活,很快男人的身体好了,两人还圆房了,并且猫主子怀了身孕。
丫鬟们一直听得战战兢兢的,一开始害怕男人身体不好,死掉了。后来害怕男人圆房过程中出了意外,也死掉了。再后来担心猫主子怀的不是人,而是人猫,被道士收了去。
在她们看来,于寒舟写作的风格就是这样的。她们一直提心吊胆的,每天听故事都是痛并快乐着,直到猫主子顺顺利利生下一个漂亮的孩子,才松了口气。
“看来奶奶果真没骗我们。”她们都很高兴,很殷勤地伺候于寒舟,还给她又做了两身男装。
贺文璋本来想跟她一起写,但是见她写得这么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还要甜,便没有强行介入,而是满心欢喜地当着读者。
直到有一天,她笔锋一转,写道:“这一日,男人出门办事,在街上遇见一个卖身葬父的年轻女子,在大冬天的只着了薄薄的单衣,瑟瑟发抖,很是可怜,便让下人过去送了银子。”
年轻女子葬了父亲后,却找上男人,说要卖身为奴。男人心善,便道:“你是良家女子,不必卖身为奴,若实在过意不去,便当那银钱是我借你的,几时手头宽裕了再还我就是。”
女子跪下对他磕了个头,说道:“我知道大爷心善,才来找大爷。我虽是良家女子,却再无亲人依靠,这天下虽大,我却不知何去何从。今日来找大爷,原是想求大爷给个栖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