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便斜眼看他:“你也知道自己占便宜啊?”
“从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贺文璋道。
于寒舟听着好奇,偎了过去,问他道:“哦?你几时知道的?”
贺文璋答道:“就从上回你提醒我,说我身体渐渐好了,再犯错误,母亲舍得骂我了。”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了。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从小到大,哪怕他因为不听话病了,母亲也从来舍不得说他一句。倒是文璟,常常被母亲不留情面地训斥。
他如今年纪长了,再如此恃宠而骄,其实很是幼稚。然而想想以后他身体好起来,就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了,贺文璋便打算再幼稚一段时间。
“希望母亲不会生我气。”于寒舟便双手合十,祷告道:“只生你的气就好了。”
贺文璋佯装不快道:“怎么只生我的气?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那是逗你的。”于寒舟看傻子似的看他道,“谁要跟你有难同当?我只跟你有福同享。”
话没说完,就被贺文璋拢在怀里了:“你再说一遍?”
于寒舟被他抱到腿上坐着,身子被他手臂圈得结结实实的,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挣开,才发现这个男人已是不知不觉中变得结实有力。
她心里欢喜他身体有转机,便没有再挣扎,偎在他胸口道:“一遍。”
“什么?”贺文璋皱了皱眉。
于寒舟便道:“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说了啊。”
闻言,贺文璋一阵愕然,再低头看她,一张莹白的小脸,满是笑意盈盈,顿时一颗心软绵绵的,简直不知拿她怎么好。
不,他其实知道拿她怎么样,只是没办法罢了。
“你放心就是,母亲若怪罪下来,我一力顶着。”他将她拢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心上,“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于寒舟由他抱着,心里想道,侯夫人也真是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她心里有些唏嘘,但由于是占了便宜的人,便不好多说,否则显着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她没有提,一手在贺文璋的胸口抚了抚,说道:“璋哥,你再长些肉,这样抱着时就不会硌我的脸了。”
贺文璋本来满心的注意力都在她软绵绵的身躯上,抱在怀里,好不充实而满足。听了这话,便不由得去想她的脸,贴在他胸口是什么感觉?
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抚上了她的脸。这是他从没有触碰过的感觉,那样的滑腻而柔嫩,他情不自禁地抚了一把,还捏了捏。
“别捏!”于寒舟把他的手拍开。
贺文璋没说话,默默又把手放上去了,轻轻地磨蹭着。
如果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