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旁,不见樱桃在屋里,便叫了海棠笑道:“快去二爷院子里瞧瞧,若是在打拳,且不要打了。哪日打拳不好,非得今日?”
“嗳!”海棠应了一声,立即出去了。
她早就想去叫人的,但是侯夫人不肯,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拖到几时。如今被于寒舟一吩咐,立时就去了。
“哼!”侯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于寒舟便一脸敬仰地看着她,说道:“母亲就连生气起来也是这样好看。真不知母亲年轻的时候,到底有多美?”
侯夫人知她嘴甜,也知她故意哄她,面上佯怒道:“你是说我如今不年轻了?”
“反正没我年轻。”于寒舟道,见侯夫人要拧她,便躲了躲,还笑道:“不过,我比母亲年轻又怎样?我可没母亲美貌,更没母亲的通身气度,我啊,连母亲一根小手指头都及不上。”
她好话儿不停往外抛,侯夫人虽然仍旧气小儿子和小儿媳,但是也不忍伤了大儿媳的一片孝心,因此面上展颜几分。
陆雪蓉与贺文璟终于到了。
见母亲面上并无多少不快,贺文璟对陆雪蓉眨了下眼睛,好似在说,我没说错吧,母亲很慈爱的!
陆雪蓉却没那么天真,女人之间的气场很微妙的,她此刻本能感觉不安。
进了门,两人便跪下行礼,向侯爷和侯夫人敬茶。
又跟贺文璋、于寒舟见过礼。
于寒舟打量着陆雪蓉,见她似是出门匆忙,眼底的粉打得都不匀,露出一点青痕。
她心中顿时了然,两人昨晚果然谈了很久的生意。她想起贺文璋平时的表现,心说,贺文璋就不敢狠折腾他,因为她会揍他。
“嫂子。”见于寒舟看她,陆雪蓉便对她微微一笑。
于寒舟顿时收起杂念,对她回以一笑。
侯夫人已使人拿来赏赐,面上却没什么笑容,淡淡说道:“好生过日子,我最烦搞七捻八,安安分分就很好。”
这话听得贺文璟不快,眉头皱起来。大嫂进门时,母亲便没有说这样的话。
陆雪蓉却屈膝一礼:“是,谨遵母亲教诲。”
因她应了,贺文璟便没说什么。
很快,侯夫人使人传饭。
一家人坐了,如往常那般用饭。只贺文璟不一样,时隔三年,他终于体会到跟媳妇同桌吃饭的滋味,美得不行。
不时说:“蓉蓉,给我夹那个。”
“蓉蓉,这个你尝尝好不好吃?”
三年前,他见兄嫂互相关切,只觉得起鸡皮疙瘩。但是现在,他只觉得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