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吧,你爹说去叫了。”
“还有十天学堂就要开课了,桃花姐一定要在那时候回来送我上下学。”
她放开女儿出怀里,“娘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就想着上学的事。”
庆知抹干了眼泪,“嗯,我早就想去上学了,不想待在家里,张老师说我们读二年级,可以去打网球了,我之前光看着别人打,我也想打,我想快点去学堂。”
“打网球又是什么?”
“就是中间有张网,然后再双手举着拍子把球打过去,然后打过来,打网球很好的。”
她嗤道,“学这个有什么用啊?学堂怎么不教你们做针线活什么的?”
“有这个课,但我不想学,就不去,我都是跟男孩子学弄木头的手工。”
“都是学些没用的。”
“有用,都是知识,读的年级越高就能学更多知识。”
“唉呀。”她躺下来,“娘喝了药,现在肚子开始痛起来了,你让娘躺会儿吧,你自己去院子里玩吧。”
“哦,好吧。”
庆知出去后,她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但都是在咬着牙,一声痛都没叫。
林景元在准备去主院找云心的时候,在大堂就碰上了,“呃,云心,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听看门的说你回来了,也是打算去找你呢。”云心看他脸色苍白,人也透着悲伤,就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流产的事了?”
他微微点头,“嗯,我刚从那边过来,她都跟我说了。”
“那既然如此,你打算把她们怎么办?”
“你先别问这个,你为什么把那边的人都撤走了,她现在是个病人啊。”
云心没好气地,“她现在孩子没了,还是被她摔没的,我为什么还要让人服侍她啊。”
“她又不是故意的。”他长出一口气,“我过去的时候,她拖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身体和一个小孩在厨房熬药,看着很辛酸,现在这样没人服侍怎么行。”
云心更有气了,“她又在你面前装,她站不起来她怎么走到厨房去的,以前她一个人带小孩行,跟了你以后就不行啦?我看她让人服侍久了离不开了。”
他丧气地,“不论怎样,让她把身体养好再说吧,现在养不好后面容易成病痨。”
云心倔气地,“哼,当年我流产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难道我就是故意把孩子弄没的?”
他也来气地,“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伤够心,还要把以前的事拿出来捅我心窝,而且我又怎样对你了,我把人都撤了让你去熬药了?”
“你当时说的话很难听。”
“我说什么了?”
云心有些委屈地,“我当时流产身体心上都难受啊,好不容易看你回来跟你说,以为能得到你安慰几下,结果你就把我推开,还说那样难听的话,结果你现在都不记得了。”
“你把以前的事提起来干什么呢?最烦你翻旧账。”他带着气地,“我不想跟你吵,也没心力跟你吵,你去弄两个丫鬟回去服侍她,我,我不想待在家里,我走了。”
“才刚回来你就走?好歹吃了饭再走吧。”
“我去外头吃。”他垂头丧气地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