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不搭理她,张雅雅难得硬气一回,硬拖着她离开田径场,走到校门口,随手拦了一辆车抵达会所,她掏了掏口袋,突然想起来她是被临时喊下楼的,连包都没带,更别提会所的会员卡。
张雅雅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脸颊微红,回头拽着苏容问:“喂,你带会员卡没?”
苏容白她一眼:“我哪来的会员卡。”
这家会所是陆家名下的,以她和陆勋的关系,说没有会员卡自然是睁眼胡说,故意气张雅雅的。
张雅雅虽然咋咋呼呼,却不是真的傻,她咬着牙说:“你快点,要么开房要么回学校!”
苏容惊呆了:“二丫,你现在这么狂野?”
张嘴就是开房了。
张雅雅气得跳脚:“苏二曼!我真不搭理你了!”
苏容心情诡异般的松快了些,从包里翻出会员卡递给前台:“开一间茶室。”又给张雅雅顺毛:“行行行,你一点也不狂野。”
张雅雅:“???”
“是不许叫我二丫!!!”
苏容啧了声,开好包厢后拖着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不停的张雅雅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走到包间里,古风古色的茶室里弥漫着清雅的茶香,茶座之间摆着棋盘,边上还摆着一架古琴,书桌上有笔墨纸砚,拒绝了让乐师来弹奏的服务,苏容解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坐到棋盘一侧。
抓着一把圆润的黑子在掌心,略一松手,棋子落回棋盒中发出声音。
张雅雅坐到对面,无语吐槽:“你是老年人吗,就算不喝酒,你好歹开个ktv包房吧。”
苏容捏着黑子在棋盘一侧落下,漫不经心地说:“我带你去,你就敢去么?”
张家管的严,对唯一的小公主管的更严,张雅雅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上是只纸老虎,这辈子离酒最近的时候,估计是在喝气泡饮料的时候。
都是一块长大的,谁又瞒得过谁。
自家老底被拆穿,虚张声势轰然崩盘,张雅雅咬着下唇恶狠狠的瞪她,气急败坏的说:“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话吗?”
苏容奇道:“不是你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张雅雅气短,很快她又仰着脖子,不服气地说:“不是朋友,你总喊我出来干什么!?”
她嗤笑一声:“你不会是离了明棠和季闻歌就不行了吧,这才来京市多久啊,你就找上我两次了。”
苏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捏着一把黑子在棋盘上胡乱的下着,拼凑着一个火字。
“二丫,你就不能安静点吗?”苏容又喊她外号。
张雅雅眼见又要生气,苏容道:“茶来了,喝茶下火,今天休战,成吗?”
“休战还叫我二丫?”张雅雅不满道。
她完全看不出苏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