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照亮了大地的阴影,闷热的夏风拂过树梢,阵阵沙沙响,阳台灯光昏暗,宋有软下声音哄她:“这是怎么了?”
苏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委屈地说:“感冒了。”
前两天京市下了第一场雪,她这段时间过得好像单身狗一般,天天跟着张雅雅到处跑,昨天兴起在小区楼下堆雪人,半夜头昏脑胀,喉咙肿痛。
早上张雅雅发现她的时候,已经烧的滚烫,这会刚从医院回来,接到他的电话,一听他说忙,还是不能回家。她心里窝着的火就被点燃了,唰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明明接电话之前还在告诫自己不要让他担心,可是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忍也忍不住。
宋有一听她说感冒了,就着急的问:“吃药了吗?量体温了吗?多少度?哪里难受?头疼?喉咙痛不痛?”
苏容鼻头微红,唇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觉得她下巴都尖了起来,把宋有看的心一揪一揪的。
“没事”苏容擦了擦眼泪,平复下心情,又强撑着情绪说:“没事,打过针了,已经退烧了,雅雅在我家照顾我呢。”
月色中,她看不清宋有的神色,只能不停的安慰他:“我没事,我刚才就是一时难受,你别担心。”
宋有轻声道:“那你早点睡,别熬夜。”
他声里带着些她听不明的意味,但是胀痛的太阳穴不支持大脑的运转,在他的柔声劝哄下,她撑着睡意呢喃道:“你等我睡了再挂”
“好。”
“给我唱安眠曲”
“好。”
宿舍里,易丘心痒难耐,蹑手蹑脚的扒着阳台门偷听,结果听到他在轻声哼小星星。
易丘:“”
他一言难尽的回来告诉兄弟们:“他在唱儿歌。”
荣毅&丁承越:“”
是夜。
张雅雅半梦半醒间,掐断闹钟,迷迷糊糊的从客房里走出,准备去主卧看看苏容的情况,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边。
张雅雅:“??????”
她的睡意被吓去了大半,揉了揉眼睛,拼命眯着眼睛去看,在尖叫声出来前,床前黑影小声的说:“是我。”
他从黑暗中走出,轻轻掩上房门,客厅的小灯被张雅雅打开,在昏暗间露出他的脸。
张雅雅:“宋有!?”
宋有嗯了声,他眼睛里还带着些红血丝,声音微哑,小声地说:“我刚量过体温了,已经退烧了,明早她如果没有反复烧的话就别给她吃退烧药了,我看医生开的药里有清热解毒的,扁桃体也发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