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奈这才看清,不远处端坐围成数圈的山阴宗弟子们尸体已经僵硬,他们的姿势诡异,五指呈爪型,深深插入前方宗友的后背,血肉模糊。
最中央是一个已经熄灭很久的火堆,上面跪躺着三个已经烧得不成人样的女性。
山阴宗弟子便靠加深她们的痛苦,传递并吸收人体因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析出的体炁,无视她们的挣扎,欲修邪功。
“十八人结成一体大阵,但体炁流淌不畅,令所有人爆体猝亡。”顾瑾珩扫了一眼,便知众人的死因。
此地已是一个空中楼殿,顾瑾珩指向楼宇另一端的廊桥,众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向对侧转移。
廊桥回折向上,通往更高层的殿宇。
走着走着,在一个转弯的隐蔽处,他们看到了墙壁后露出的人影。
一个孩子和他的娘亲,正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母亲捂着男童的嘴巴,眼神闪躲,身上有些发抖。
想必是山阴宗从附近村庄绑来的村民。
“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有没有见到穿着天耀军装的人?或是拿着流星锤的异国人?”裴奈对女人问道。
孩子的娘亲吓怕了,对她也没有信任感,依旧不说话。
裴奈便指着韩睿泽腰间的珲洗鞭说道:“这是万岳血鞭,我们是来救你们,可以告诉我们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孩子的娘亲颤抖着望了望那根长鞭,正要开口。
男孩听到“万岳血鞭”,移开母亲的手,声音脆脆地抢说道:“刚刚一个白衣服的叔父把我们从坏人手里救下,让我们快跑,但是我们分不清路,和其他人都走散了,也找不到出口。”
他刚说完,望着韩睿泽又道:“你是韩睿泽哥哥吗?”
韩睿泽向前走了两步,摸了摸他的头,“是我,你们再往里面躲一些,不要乱跑,会有人来接你们出去,记得保护好你的娘亲。”
小男童听话点点头。
一行人继续深入,他们路上碰到了很多四处乱窜的孩童及女人,都是被那名“白衣男子”救下后逃离的。
那人究竟是谁?他们充满疑虑。
直到顾瑾珩听到了明确的声音,带着他们加快脚步。
又上了无数台阶,转过十余条岔路,前方传来了铮琅不断的兵器相击声。
赶去的路上,裴奈顺着手边的镂空石窗对外留了意,此地正位处其中一座恶鬼巨像的脑后。
顾瑾珩摇摇头,“厉三娘习承的才是正派的霍江阴功,以自伤破毒而修习神炁,不以他人之命奠基。她几十年前便看不惯山阴宗宗主和长老们的做法,因此从中脱离。”
裴奈仰头看着两座恶鬼巨像,“他们管这个叫什么?”
“伏阴神。”顾瑾珩答道。
水流砸下的声音扰乱了顾瑾珩的听力,因此他静站片刻,才判断出山阴宗此刻人流汇聚之处。
众人踩过飞溅的浪花,从对侧山脚下进入山内的甬道阶梯。
眼前一片黑暗,顾瑾珩可提前感知危险,便在前方开路。
上了至少两层楼的高度,又绕过数个转角及岔口,借着镂空石窗透来的光,眼前出现震悚一幕。
无数身着山阴宗宗袍的弟子瞪着濒死时外翻的白眼,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裴奈正要反手掏出长枪,便被顾瑾珩拦下:“都死了。”
裴奈这才看清,不远处端坐围成数圈的山阴宗弟子们尸体已经僵硬,他们的姿势诡异,五指呈爪型,深深插入前方宗友的后背,血肉模糊。
最中央是一个已经熄灭很久的火堆,上面跪躺着三个已经烧得不成人样的女性。
山阴宗弟子便靠加深她们的痛苦,传递并吸收人体因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析出的体炁,无视她们的挣扎,欲修邪功。
“十八人结成一体大阵,但体炁流淌不畅,令所有人爆体猝亡。”顾瑾珩扫了一眼,便知众人的死因。
此地已是一个空中楼殿,顾瑾珩指向楼宇另一端的廊桥,众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向对侧转移。
廊桥回折向上,通往更高层的殿宇。
走着走着,在一个转弯的隐蔽处,他们看到了墙壁后露出的人影。
一个孩子和他的娘亲,正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母亲捂着男童的嘴巴,眼神闪躲,身上有些发抖。
想必是山阴宗从附近村庄绑来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