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奈之意并不在此,顺势便一抬枪,将火炉打翻,对达奚安和近卫们喊道:“达奚安!救人!”
达奚安等人也赶来,撕开衣物包着手,借助他们随身携带的棍棒兵器,将三名被火严重烧伤的妇女与高温铜柱分开。
有近卫不忍细看,还想将衣服脱下替妇女盖住身体,被达奚安怒斥:“包什么啊!热意都散不出去了,伤口更严重!找水快点替她们冲洗!”
可最近的水源在山下,是恶鬼巨像手中喷出的水柱,带着她们一时难以移动。
正在焦头烂额时,裴奈与申镇涛动了手。
申镇涛修习的邪功令之突飞猛进,竟扛住了裴奈的全力一击。
他身上蔓延的黑斑如同刚金之石,结合邪功发散开的黑气,他举臂一挡,黑气同时消散裴奈袭来的枪锋刃光。
他得意地看着自己周身的黑气,磔磔狞笑道:“我终于修成了!!这就是丹道神炁吗?堂堂端定公受了二十年的苦才能修得的武功,我们借助别人的身体也能做到!”
裴奈转头看向顾瑾珩的方向,却只见顾瑾珩连手都未抬,殿中便起层层波动的无色玄气。
顿时将申镇涛的黑色邪气压回,令申镇涛面容扭曲。
只此一刻,高下立判!
“你们确定,修成的是霍江阴功?”顾瑾珩带着一抹冷笑反问。
撼树蚍蜉,简直不堪一击。
他们用无数条人命换来的四不像“霍江阴功”,此刻就是一个笑话,狠狠砸在所有山阴宗人的脸上。
申镇涛咬牙,将方才从妇女、弟子们身上吸收到的所有“神炁”,从身上析出,空中汇聚如盘滚的长虫,径直咬向顾瑾珩。
顾瑾珩终于抬起右手,五指一放,真正的丹道神炁便旋天倒日,以不可阻挡之势携风前推。
动作快的人已然向大殿两侧躲避,怕与其正面相撞。
两股力量相撞,发出轰然巨响,引所有人的衣襟、发尾向后猎摆。
顾瑾珩的无色之炁强盖过申镇涛的黑邪之气,掀起必经之路上的申镇涛,带毁天之威,瞬间往远端翻涌卷去。
神炁撞在殿墙的刹那,巨响轰天震地,山石崩裂,地面晃动,整面山壁外墙连带着伏阴神巨像的大半张脸,向下垮塌。
残骸坠落在山阴宗五峰中央的空地上,掀尘四起,碎石翻滚不止。
殿中央,裴奈杀招尽泄,挥击转扫,枪光环环劈荡,连灭十余人,地上尸骸堆积。
山阴宗的宗主和几位长老带人后撤,避开裴奈的锋芒。
裴奈替白衣男子解决了其余的对手,他仍在与司寇修对战。
裴奈这时才发现白衣男子瞎了左眼,像是陈年旧伤,而且他每次出手时都带有滔天恨意,那是心髓里透出的极端恨怒,似要将他的牙齿咬断。
来不及深思白衣男子与司寇修的恩怨,裴奈疾跑数步,就在她的凌月枪对准申镇涛等人,要断开他们的邪功时,申镇涛猝然抬头,眼珠转回。
他仰天长啸,口舌间都呈现黑色。
他后背崩紧,身后无数山阴宗弟子被强行中断连结,纷纷吐出一口黑血。
裴奈也立时动手,劈向申镇涛触碰炉中妇女的手,申镇涛即刻收臂,让裴奈打空。
裴奈之意并不在此,顺势便一抬枪,将火炉打翻,对达奚安和近卫们喊道:“达奚安!救人!”
达奚安等人也赶来,撕开衣物包着手,借助他们随身携带的棍棒兵器,将三名被火严重烧伤的妇女与高温铜柱分开。
有近卫不忍细看,还想将衣服脱下替妇女盖住身体,被达奚安怒斥:“包什么啊!热意都散不出去了,伤口更严重!找水快点替她们冲洗!”
可最近的水源在山下,是恶鬼巨像手中喷出的水柱,带着她们一时难以移动。
正在焦头烂额时,裴奈与申镇涛动了手。
申镇涛修习的邪功令之突飞猛进,竟扛住了裴奈的全力一击。
他身上蔓延的黑斑如同刚金之石,结合邪功发散开的黑气,他举臂一挡,黑气同时消散裴奈袭来的枪锋刃光。
他得意地看着自己周身的黑气,磔磔狞笑道:“我终于修成了!!这就是丹道神炁吗?堂堂端定公受了二十年的苦才能修得的武功,我们借助别人的身体也能做到!”
裴奈转头看向顾瑾珩的方向,却只见顾瑾珩连手都未抬,殿中便起层层波动的无色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