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烫到了?”焱殇拉过她的手指看,指尖红红的,烫得不怎么严重羿。
“啊,好烫。”青鸢举着手指,皱着小脸说。
“娇气。”焱殇瞪她,手往她的小脸上揉,“我和惜娟说两句话,你把她的汤都砸了,这样有点过份了,去道歉去。”
“啊?”
青鸢还真没那么想,只是方才盯着惜夫人想心事,手不小心摸到了瓷蛊。这是熬了整天的汤,外面一层是保温的,里面才是喝汤的汤盅,能把手指烫成熟的!
扭头往外看,只见惜夫人正呆呆地看着窗前的二人,突然,她身子猛地一颤,转身就走。
“惜夫人有些不对劲。”青鸢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小声说。
“她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还特地来看你。阿九,以后不许这样了。”焱殇小声责备道。
青鸢咬咬唇,抬指戳焱殇的额头,“笨蛋相公。”
“还敢骂人。”焱殇立刻拧她的小脸。
“就骂……打是亲,骂是爱。”
青鸢小脑袋摇晃几下,突然就踮起脚尖,往他的下巴上咬,柔软的小身子直往他身上贴。
“小妖物,你还嫌我被你折磨得不够?”焱殇咬牙切齿的把她从怀里摁,挥起巴掌拍她渐圆的小屁屁,“那我就好好爱爱你。”
“这是什么味道?”泠涧的身影突然从窗子外飘来,吓得两个人赶紧分开。
“你怎么没通传就进来了?”青鸢看到他,立刻想到了关于诛情的讨论,一手掩着脸,闷闷地责备。
泠涧向焱殇抱拳,神色冷竣地说:“我闻到了诛情里一味药材的味道,所以直接闯了进来。”
他常年与药材打交道,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嗅觉灵敏,刚走到小院附近便闻到了诛情里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的味道,情急之下直接从番强而入。
“这是什么?”他看着瓷蛊碎片,眼睛一亮。
“这是惜夫人给我的汤。”青鸢心一沉,递了一片瓷片给泠涧。
“惜夫人?”泠涧闻了闻瓷片的气味,又小心地用舌尖在瓷片上舔了舔,神色严竣地说:“这汤里也有诛情里的一味药材,这味药材配成诛情,会让人情
yu大涨,但单独用,它就是一味毒药,让人变得疯疯癫癫。”
焱殇的脸色顿时大变,冷声呵斥:“去把惜夫人带来。”
冷衫带着侍卫匆匆奔出小院,院中的气氛陡然压抑。
“惜夫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青鸢眉头紧蹙,她根本想不通惜夫人下手的动机。是嫉妒吗?还是受人胁迫?
过了一小会儿,院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冷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神色难看地说:“王,惜夫人已经跑了。”
“刚刚从这里出去,能跑到哪里去,立刻去追。”焱殇震怒,厉声说:“仔细搜惜夫人的房间,把她身边的人都押过来。”
青鸢怔怔地坐在椅上看那堆碎瓷片,惜夫人怎么会下毒手呢?
“惜夫人若真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不必用诛情这种东西……你还记得老爷子上回让她除掉我的事吗?她用的是老爷子给她的镯子。她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让她这样魂不守舍……而且,我感觉得到她发愁的事应该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
“和我无关?”焱殇疑惑地看着她问。
“嗯,她方才看我们的时候,眼神里不是羡慕,嫉妒,失落……她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是害怕!”
“你是说,她在害怕?”焱殇踱了几步,扭头看她。
“对!她虽和你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毕竟有你的庇护,又是你的结发,就算有些刁奴心里不尊重她,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就连我,我看在你的份上,也得尊重她几分。若她受到委屈,只需向你哭诉,相信你不会放任不管。所以她根本不必害怕别人。在衣食住行上,有些东西比我用得还好……你说,到底什么事让她害怕?”
“我看,惜夫人就是嫉妒。”一名侍婢进来收拾碎片,嘴角撇了撇,小声说:“我有好几回看到惜夫人一个人站在院外,朝里面张望,看到我们之后马上就闷不
作声地走开。”
青鸢朝她看了一眼,这丫头是雪樱的婢女,到了泗水城才负责服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