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打卫王一去,只有您和他是亲兄弟了。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您和与和王兄弟和,则云罗和。兄弟反,则云罗不妙呀。”
“皇后无错,又生下太子。您有华贵妃乐文,何必纠结于后位呢?”
高陵越长长叹息,揉着眉心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众人齐齐磕头,离开了演兵场。
伺候在最后边的小太监里,缓步走出一人。青衣布帽,肤白如玉。一双素手端起茶碗,奉到他的唇边,柔柔地说:“皇上不必动气,妾身早就说过,妾身为了皇上,一切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们兄弟二人和好如初,妾身死也甘愿。不如就先让妾身出宫,在城中住着,到王爷能够接受妾身了,妾身再回宫来陪伴皇上。”
“傻女子。”高陵越拉住她的手,搂她坐到膝上,温柔地说:“朕怎么舍得你出宫去?朕如今一日离不得你。”
倾华取下太监小帽,放到一边,搂住了他的肩,把脸贴到他的颈窝里,软软地说:“妾也是,一天也离不开皇上……越哥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高陵越心都被她给叫酥了,搂着她的纤腰,小声说:“你快快给我生个儿子,这样大家就不会为难你了。”
“妾身也想啊。”倾华抿唇笑,轻轻地说:“日思夜想……能为皇上生个大胖小子。但我不想让他为帝为王,只让他做你我的儿子,不争权夺利,不陷进这些权利漩
涡……”
“你什么也不争,但却没人能明白你。”高陵越动容地说。
“越哥哥明白就好。”倾华越发地温柔了,主动把红唇印在他的唇上,小声说:“越哥哥是倾华的丈夫,倾华是越哥哥的妻子,这样就好了。身份名利又算什么呢?我以前也是曼海公主,繁华过后,只得越哥哥一人疼我罢了。所以,什么名份,什么荣华富贵,对我来说统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遇上了越哥哥,我有了自己的家。”
“小丫头,你真是得我的心哪。”高陵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叹道:“今生得你,死而无憾……”
“不要说死字。”倾华赶紧吻住他的嘴唇,轻轻地说:“越哥哥会长命百岁,永享太平。我会永远守护越哥哥,不管为越哥哥做什么,我都愿意。”
“倾华……”高陵越握着她的手,笑得有点儿傻。
倾华从他的膝上跳下来,笑着说:“走吧,我们去找王爷,向他陪礼道歉。您是哥哥,应当大度。我还扮成小太监,你一个人去找他。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聊聊,你只管说,我不想当皇后,什么也不要。其实,王爷是重情重义的人。他是为皇后打抱不平,皇后一直照顾他,他懂得回报恩情,这是好事。”
高陵越顿时心中一阵舒畅,小声说:“熠儿若有你这般通情达理,那我也不必这样头疼了。这小子,确实是被我惯坏了,惯出的狂傲脾气。”
“王爷有狂傲的本事啊,您看这些鹰,寻常人怎能做到?也幸而王爷忠于您,不然……”
倾华赶紧捂住了嘴,小心地看着他说:“妾没有别的意思呢。”
“我知道。”高陵越牵强地笑了笑。
“皇上,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旁边的太监上前来,细声细气地说。
“什么?”高陵越拧眉,沉声问。
“朝中有人说,熠王……他有反
心。”太监跪下去,额头俯地。
“放肆。”高陵越勃然大怒,一脚踹到他的身上。
“皇上,无风不起浪,皇上还得提防啊。”太监被踹下高台,又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好了,公公您也听风就是雨,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你
不要在这里嚼舌根。”倾华瞪他,转过脸,又笑眯眯地拉着高陵越说:“越哥哥,这奴才也是为了您想。就不要生气了,我们去找王爷吧。”
高陵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太监,拔腿就走。
倾华眸子里诡光轻涌,向那太监使了个眼色,紧跟在了高陵越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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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陵熠一路气冲冲地往宫外走,前面来了两个婢女,恭敬地向他福身下拜。
“王爷,皇后娘娘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