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京华抬起眼皮,轻而淡道:“我会阻止战争。”
“小郎君好气魄呢。”陈清扬长语调夸了句,接着道:“不过在那之前还是了解一下现代时事吧。”
客京华一时语塞,这的确是一个痛点。
下山前,他饱读各类圣贤书——功法,仙术,古经唯独漏了个时政。
“要不要去参加个科举?中了便能入朝做官了。”陈清打趣道。
“这些官员俸禄如何?”客京华随口问道。
“五品以下皆为六十两,五品以上依次多十两。”陈清视线游走在客京华的身上,笑眯着眼举例道:“也就是说,一个正一品官员至少要努力两年才能买得起你身上这套八旗阁上佳锦绣衣。”
客京华闻所未闻,眼睛都瞪大了。
陈清噙着笑意,调侃道:“这就是差距啊,客少爷。”
客京华木讷道:“我知道我家里有钱,因为我爹天天念叨,但我没想到这么有钱。”
陈清抿茶不语,修长的手指一下下轻点着桌面。
正是由于八旗阁这样垄断式的揽财,所以一谈到内鬼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八旗阁。
“富家公子啊,如意郎君啊。”陈清软着嗓子唤道,“小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成全。”
客京华很是爽快道:“你说吧,我都答应。”
陈清眉眼温润,含笑道:“既然如此,就当你欠我个人情,有需要时我再请你。”
客京华一口应允,“没问题。”
一日过后,两人于午间来到抵达目的地——曌陵。
帝都做派太过侈华,大街连百巷,红砖七香车。放眼之处极豪奢,店铺罗列,风光满路。
对此客京华根本无心欣赏,还沉浸在晕船的余昏里浑浑噩噩。
按这个浩荡的呕法,陈清生怕他给贲门撕裂了。
一番下来,客京华用陈清的帕子捂着嘴,有气无力道:“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这好治,但贲门裂了就难办了。”陈清在一旁说道:“我们先找个地落脚吧,伤处要换药了。”
连问三家——第一家客栈没房了,第二家客栈人满了,第三家客栈如上。
客京华低声道:“这是怎么了啊?”
“祭典降至,游客多正常。”陈清侧眸看向他,笑道:“不过有个场子绝对有位置,还宽敞。”
“那我们快走吧。”客京华迅速道。
陈清领着他兜了半条街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
门上黑色匾牌上书“醉仙楼”三个大字,曌陵最大的娱乐场所——涵括住宿,吃酒,品茶三大类。
如陈清所言,位置是真有,贵也是真贵,四十两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