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京华点了点头。
乌图藏云问一旁的大夫,“这人还有救吗?”
大夫揖上一礼,“他的体质格外羸弱,恐怕要多调养几天。”
乌图藏云直接道:“我们急着赶路的,你说清楚点。”
大夫连忙道:“估计三四天吧。”
客京华当即递了个钱袋子给他,交代道:“劳烦您好些照料他,这是医药费。”
大夫一张老脸笑开了花,点头哈腰道:“没问题,您尽管放心。”
“走吧,阿云姐。”客京华站起身来迈开步子。
温以卿费力举起手拉住客京华的袖口,央求道:“别走。。求你。。。”
客京华拿掉了他的手,并没有犹豫。
温以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客京华的手指,含着哭腔道:“一天。。。我会好的。。。”
客京华回眸盯了他几秒,妥协道:“阿云姐,留一天吧。”
乌图藏云完全没意见,因为她要做的只是两个月后将客京华成功带回曌陵,以及记录他的一言一行。
温以卿一场高烧不省人事了三个时辰。
客京华端着大夫煎好的药来到房内,只见温以卿浑浑噩噩地求饶着:“别打我。。。好疼。。。别打我了。。。”
这相似的眉眼甚至连哭起来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心非木石,岂能无感?
客京华不觉联想起与丞柒的往事,疼惜之情逐渐涌上心头。
仔细想来,丞柒从没有对他提及过自己的童年,“年仅十三,七子夺嫡”寥寥几字仿佛概括了一切事迹。
温以卿睁开泪语朦胧的双眸,低喃道:“冷。。。”
客京华回过神来,俯身扶起他靠在床头,“喝药了。”
温以卿哑着嗓子,倦声道:“谢谢您能留下来。”
客京华将药碗递过去。
彼此指尖相触那一刻,温以卿冰凉的手温悄然传至客京华的心间。
温以卿虚弱地咳了两声,歉意道:“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客京华问他,“你饿了吗?”
“有点。”温以卿抿了口苦涩的汤药,随即微微蹙起眉。
“我去拿些吃的。”客京华说罢离开了房间。
少顷,客京华又端来了一碗瘦肉粥和两三个纸袋子。
温以卿看着纸袋,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客京华一一介绍道:“杏干,枣酥,云片糕。”
温以卿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