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锁有点问题,能从外面打开就是了,她没打算告诉他。
棠溪微贴心替他关上门,细眉弯成月牙,“哥哥,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祝景言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半晌,却没由来觉得今晚要做噩梦。
唐自强出门前叮嘱棠溪微大门一定要关好后就去了隔壁村长家。
半夜,棠溪微起来上厕所,路过自己房间时,脚步一停。
她悄无声息地打开门锁推门进去。
即使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很紧,室内没有一丝光亮。但她还是能凭借熟悉布局轻而易举地摸到床边。
棠溪微悄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她怕刺眼的光晃醒祝景言,便用手挡住光,借着从指缝透出的细碎光线观察四周。
祝景言睡觉很安稳,连呼吸声都要凑近才能隐约听见。
棠溪微是猫着腰过去的,直到确认摸到床沿,才小心地直起身子往床上看。
彻底睡着的祝景言比白天时在车上小憩的模样还要安分乖巧,丝毫没有平日的戾气。
她本打算进来看看祝景言睡相是否难看,好偷拍下把柄作为以后谈条件的底气。
可这人不仅睡觉不打呼,连睡相也怪好看的。
棠溪微觉得无趣极了,打算谨慎撤退时,却听见他的呼吸重了起来。
紧接着是颤抖的声音响起:“哥,我不会再过去了……”
棠溪微刚挪出的脚又收了回来,打算继续听听他还会说什么。
可祝景言的呼吸又回归平稳,没再说任何一句梦话。
她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他真的又沉沉睡着了后,扫兴地离开房间。
他提到的哥,多半是指祝修文。
祝景言的意外难道还和祝修文有关么?
棠溪微虽然好奇,但无从得知。
不过能让祝景言接受她的治疗,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祝景言这一晚上并没有睡好,他昨晚莫名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可起床时看过门锁的确是锁着的。
棠溪微从房间里出来,笑盈盈的和他打招呼:“哥哥早上好,不过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并不太好,是没睡好吗?”
祝景言不耐地瞥她一眼,“你家风水是不太好么,昨晚像是被鬼压床了。”
棠溪微有点儿心虚,摸了摸鼻尖,“可能是我那个房间朝北,阴气有些重。”
王默一大早的就开车带着祝修文过来了。
“景言,微微。”
祝修文在看见祝景言身上那条陌生的裤子时目光一怔,“这是谁的?”
棠溪微指了指自己,“我的。”
祝修文皱起眉头,“微微,你……把景言给怎么了?”
她转身进了房间拿出那条成两截的裤子,“为了方便针灸,剪了。”
“你们……”他表情晦涩,“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景言你怎么能让微微……”
祝景言幽幽开口:“我自己剪的,让唐叔叔代为扎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