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盈柳便抱着阿保出来了,张芝兰瞧见了,立刻接手抱过去。
陶若筠瞧见这一幕,挤到张芝兰身边,把手托在阿保身下,一起逗孩子。
“这孩子叫什么名儿啊?”
谢母道:“乳名阿保,保护的保。”
张芝兰听了,便念叨:“阿保。。。。。。这名字是男孩吧?”
陶若筠听了心中不快,谢母回道:“是女儿。”
张芝兰听了哦了一声,又逗了会儿子阿保,那阿保第一次见这张脸,就呆呆的看着,也不笑也不动。
张芝兰觉得无趣,便又还给了陶若筠。
抬头瞧见陶若筠那张脸,语重心长道:“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呀?趁年轻,多生些,总要给鸿卓生个儿子,以继宗祧方为正事。”
“我听说你有个酒坊,正在酿酒,没事总往酒坊里头去,酒坊再大,能大的过生儿子?”
陶若筠听了,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谢鸿卓就在一边说话了:
“生个女儿也好,我喜欢女儿,贴心。况且阿筠擅酿酒,发挥所长,没有什么不好的。”
张芝兰笑道:“说什么傻话呢?继承要紧,生个女儿,你这家业都要给阳哥儿诚哥儿了。女子不能继承的,你不知道吗?难道忙活一辈子,给你哥哥的儿子忙呀?”
谢鸿卓差点儿气的吐血,这个婶婶是一点儿也不装了,一边的赵瑾容带着两个孩子,心里更是慌的不行。
年纪这样小,就要开始挑拨离间了么?
陶若筠气极了反而冷静下来道:“按我大明律法,有宗亲的女儿确实不能继承,但不妨碍家里要送不是么?我想大姑子出嫁时,婶婶一定也贴心的送了很丰厚的嫁妆吧?恐怕光是嫁妆,也够大姑子一生无虞了。”
说着去看谢鸿燕,只见她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说话,估计相比家中财产,丰厚程度也相当有限了。
张芝兰听了朗声笑道:“是呢,只要女儿养的好,嫁一个如意郎君,没准儿比家里头的哥哥们还要厉害呢。我看阿筠你,不就嫁的很好么?”
陶若筠觉得一股火窜到头顶,头发几乎烧着了。
她坐回谢鸿卓身边,强压怒火道:“谁说不是呢,是我高攀了,奈何婆婆大度,夫君疼爱,本来也觉得日子是好过的。可是今天才明白,这为人妇就是应该多为丈夫考虑,多生子嗣,帮着夫家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可惜了,我是没有大姑子那样的好福气,一屋子的妾室帮她分担,我只能自己来担了。”
谢鸿燕听了,一双眼睛瞪出火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去年在陶若筠这边吃了亏,今年特别能憋,憋到现在愣是一声不吭的。
陶若筠见状,又开始点火:“对了,去年中秋家宴见过一个姑娘,叫云姿还是什么的,怎么今天没来呀?”
谢鸿燕翻了个白眼道:“去年中秋家宴,我瞧着你们两个倒是聊的挺欢的,可惜了,往后是不会再有了。”
“这话怎么讲的?”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