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像是冬天里的一盆冷水,当头浇在夏子岳的头上,他回过头,求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也抬头,下意识的第一个人就看向皇上,见他的脸上依然是那么平淡,眼中却有一丝精光闪过,只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以为看花了眼。
瑞王爷却是微笑着对我点了下头,我估计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拒绝,我的心里一酸,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可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这残破的身子怎么能配得上尊贵的他。
“无双,哀家问你,你愿意嫁给瑞王爷吗?”太后没有看夏子岳,而是笑着问我,我看得出来她笑得很僵硬,夏子岳是她的命根子,从她对我的容忍程度看就知道夏子岳在她心里的位置。
我低下头,无视夏子岳逼人的目光,压下心里的怒气,含羞带怯的说,“昨天瑞王爷已经和奴婢谈过了,奴婢答应瑞王爷会好好的想这件事情。”
“哦?”太后刚开口,就听见瑞王爷又说,“无双,只要你答应我的求婚,婚后我会带着你回封地去,在那里,我还你一个自由身。”
他的意思很明白,我想要就这么离开皇宫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他才能把我带离这里,只要嫁给了他,他不会干涉我的自由,会让我自由自在的生活。
心中一暖,我什么地方好了,竟然让才见了两次面的瑞王爷这样对我,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这事全凭瑞王爷做主。”
“好,既然如此,那就两个月以后瑞王就准备娶了她吧,”太后非常开心的说。
“双儿,你真的要嫁给瑞王?”夏子岳的声音低不可闻。
我只当没有听见,依然低着头,口观鼻,鼻观心;经过昨天的事情,如果我还对皇宫里的谁抱有什么希望,那不是太傻了吗。
“母后,依儿臣看,半个月后就是好日子,儿臣的大婚就放在半个月后的十五好了,月圆,人圆,”瑞王爷转身对太后说,言辞里有不容拒绝的坚决。
“大婚,瑞王难道要娶无双做正妃?你要知道,她是庶出,怎能……”太后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显然有些吃惊不小。
第十五章 惊辱
我的眸色变冷,是个庶出怎么了,用得着说的那么难听吗?好象我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一样。
“母后,”瑞王爷打断了太后的话,面上依然平淡无波的说,“儿臣多年征战在外,看了太多的杀戮,一颗心早就变得生冷冰硬,无双姑娘不嫌弃儿臣,已经是儿臣的福气,望母后不要阻难。”
瑞王的声音温和,里面却蕴涵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是太后,也明显的一怔,她知道瑞王爷的重要,也就不在说什么,只是点头说好。
我低头站在那里,皇上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我知道他不想让我这么快就走,也许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夏子岳的目光始终看着我,那凌厉的目光几乎能够把我杀死,在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就应该想到我会离他而去的,现在才紧张,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母后,皇上,无双的脸色似乎不好,臣先送她下去休息,”瑞王爷站了起来,对着太后和皇上拱手行了个礼说。
“没有想到,瑞王爷竟然是位怜香惜玉的人,无双有福了,”太后笑着打趣,瑞王爷的面上竟然有些不自然,见皇上点了头,直接向我走了过来。
在夏子岳无边的压迫感中,我只有低着头,谁也不看,直到瑞王爷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走吧。”
我才对上面坐着的几位福了下身,转身和瑞王爷一前一后的离开。
我走在前面,瑞王爷只是默默的跟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我的心里却憋闷的慌,经过昨晚,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瑞王。
在一处长廊里,我停下了脚步,瑞王站在我的身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瑞王爷,我知道您是可怜无双,你不用娶无双为正妃,只要纳为妾就好,”我的声音里带着伤感,他纳我为妾,过门以后就算休了我,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有谁会在意一个妾是去留,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双儿……”他向我走近。
我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说,“王爷请听无双说。”
他站住,不再向我靠近,我的心里有些不忍心把事情说出来,可是,如果我继续隐瞒下去,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
“无双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根本就配不上王爷,王爷能以娶妾的名分把无双带离皇宫就行,正妃的名分无双真的要不起,”说着话,两行清泪从我的脸上滑落,事情已经这样,我也多次的和自己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当做是被疯狗咬了就行,当说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时,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
“双儿,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轻轻的说。
“你知道了还要娶我,”我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他,都说这皇宫里没有秘密,可他知道的也太快了,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又有多可怕。
“双儿……”他向我靠近,我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叫着,“你不要过来。”
我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感觉里有羞、辱、怒、惊,各种感觉都涌上了我的心头,就好象走在人多的大街上,突然被人看光了的感觉。
“双儿……”他向我靠近,我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叫着,“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