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把盛意的家搬完就费了不少时间,但也只有盛意的房子需要这么用心。
他和江楚惟不一样,他很眷恋他的小窝,那里有太多他生活过的痕迹。
把这些痕迹搬到两个人共同的领地,自然需要用心。
江楚惟恨不得更用心些,把沙发床垫全部搬走,连没用完的纸巾都不放过,自然是被盛意好笑着阻止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很顺利。
三月下旬,春分。
b市正下一场绵绵的小雨。
盛意今天没工作,没骨头般被江楚惟抱在怀里,和他接吻。江楚惟美其美曰:早安吻。
对应的还有晚安吻。
每一个都不落下,盛意几乎养成了早晚被亲的习惯。
盛意精神很好,和江楚惟打啵十分钟,还有闲情逸致亲自给他打领结,选袖扣。他满意地看着黑色的领结,压下江楚惟的肩膀亲他的喉结。
“好帅哦,江楚惟,喜欢你穿黑西装。”
“和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哇,是不是去了要和我搞办公室play,好刺激!”
“你想就可以。”江楚惟低笑。
“我不要去,我不要被大老板潜规则……”盛意假模假样,“我特别特别传统的……”
“那晚上要不要我穿西装?”
“要……”盛意笑着摸他耳垂,上面有一枚黑钻耳钉。
前几天才打的耳洞。
盛意那天随口说想看江楚惟戴耳钉,结果江楚惟晚上回来就多了一个耳洞。盛意摸着他红红的耳垂,心疼心暖又不知所措。
江楚惟说,一一给我选一个耳钉吧。
盛意说好。
可拿出耳钉盒子,他却觉得哪一个都配不上江楚惟。他就是这样的人,喜欢谁就想给谁最好的。
江楚惟看着琳琅满目的耳钉,点中了角落里的一只。他说,一一,我可以要这个吗?
盛意迟疑地说好。
那是他有一年给自己订做的生日礼物,不算浮夸的黑钻,里面刻了他的名字。
唯独这一只有,也是他戴的最久的一只,足有三周。
这个记录被江楚惟送他的戒指耳钉打破,从戴上那天到现在,十分受宠爱。
他拿起那颗黑钻,成色不算顶级又在最边缘,不知道江楚惟怎么会选中它。
一一给我戴上吧,江楚惟说。
盛意拿着耳钉,穿过新生的伤口。
他们都只打了一个耳洞。
盛意是左耳,江楚惟是右耳,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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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看着那耳钉的神色很温柔,江楚惟则摸了摸盛意脖颈上带着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