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心给那男孩取了个外号“小可怜”。
小可怜训练结束后,经常会带着伤来树下坐,舒天每天都在赌,这男孩会不会大哭一场。如果哭了,他就从树上跳下去,叫他“爱哭鬼可怜虫”。
可谁知道他和自己的这场赌约,从来没赢过。那小可怜虽然可怜,却倔的像头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连张嘴说话都不肯。
他那母亲更是讨厌,只有在小可怜赢得比赛时,才会赏光露个笑容。
后来有一次,那小可怜被个二十多岁的alpha打败,身上的伤口都没人去管。
舒天终于绷不住了,他跳下树去,谁知道那男孩却并不惊讶,只是用他那绿色的眼睛平淡的盯着他。
舒天有种恶作剧失败的挫败感。
他唤了一声“小可怜”。
男孩不理,甚至撇开头。
他继续欺负他,想把他欺负哭!好让他痛痛快快的哭一次!
可倔驴永远是倔驴。
从来就没哭过,但是舒天的‘欺负’也终于见了成效,小可怜被他撩拨狠了,终于和他怒目相对。
舒天颇为欠揍的留下一句话。
“烦死我了吧,烦我你就和我打架,你信不信我能揍哭你。”
两人什么招式都顾不上,滚在歪脖树下,你掐我一下,我揍你一拳。
两人伤痕累累,最后打了个平手。
舒天跑了,然后又带着纱布和药膏回来了,他骂骂咧咧的嚷着疼,把那纱布给小可怜缠了几圈。
小可怜这才大声哭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他们成了朋友。
舒天坐在歪脖树上,和他讲讲自己在贫民窟的趣事,小可怜只是听,从没讲过自己的过往。
那时候的日子也挺好。
不过两个月之后,舒天却再也没看见过小可怜。
那人来的突然,去的也匆忙。若不是舒天还留着他送的一条项链,还真可能以为他是个不存在的人。
走了都不知道和他说一声,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艾伦见他发着呆,伸手在舒天眼前晃了晃。
舒天看了眼照片,撇了撇嘴。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人虽然姓氏和小可怜一样,长得也有几分相像。
但绝对不是他。
万一哪天他又重新遇到了那小可怜虫,一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顿。
草,说走就走,连个屁都不放。
真以为自己是个哑巴啊。
艾伦感慨着:“这人还真的帅,你觉得呢?好像和秦景恒长得有点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