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
“格格醒了?”如雪闻声掀开纱账,递上了漱口水道,“这才五更天呢,爷刚走,格格怎的就醒了?”
“我就是等他走呢。”芸熙揉了揉眼睛,一双乌黑的杏眸透出了一丝狠辣,“月眉人呢?”
“昨儿夜里就给绑了扔柴房了。”如雪将芸熙扶起身,一边更衣一边说道,“还派人盯着她,不让她伺机寻了短见,只是她似乎冤枉的很,一直在喊自己不知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这样对她。”
芸熙冷笑,眸中闪烁着泠泠之光,道,“不知自己所犯何错?走吧,我去看看她到底有多无辜。”
进了柴房,见那月眉被扔在柴堆墙角,昏暗灯光下头发凌乱,脸上仿佛还蹭上了些许煤灰,整张小脸灰扑扑的,甚是我见犹怜。
“福晋!”月眉见到芸熙,连忙爬着向前喊道,“福晋,月眉是冤枉的!”
芸熙坐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那你且说说,你是被冤枉了什么?”
“这”
月眉一时语塞,抓她时也并没透露她所犯何错,芸熙的一句反问倒是让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芸熙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的她心中发毛,还未到一炷香,月眉已是湿透了小衫不停抬手擦汗。
“说不出,还是不说?”芸熙眼睛弯成月牙,笑的春风和煦,“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让人帮帮你吧。”
话音刚落,如雪就抬手叫来了几个太监搬来了长凳和板子。
“开始吧。”芸熙看着月眉说道,“你在府中多时了,九福晋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应该是清楚的。我自问对下人从未有过轻贱慢待之心,对得起这府中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不会没有缘由的抓你。今日,你说也得说,不说,我也会让你说出来。”
小太监得了令,自然不会惜力。几板子下去,便是打的月眉腰腹以下皮开肉绽。
伴随着木板落在肉身上的啪啪声,月眉喊冤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一声一声直直冲着芸熙喊的凄惨:“福晋冤枉月眉了!”
这九爷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芸熙虽然表面上看被胤禟宠的无法无天,好像甚是嚣张跋扈可其实实际上是个特别心软又善良的福晋。嚣张只是对外人,跋扈更是只对待欺负到九爷府头上的敌人。在府中时,对待下人从来没有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从来都是如和煦春风,无半分的高高在上。
月眉这样撕心裂肺的对着芸熙喊叫,其实就是想跟她玩儿个心理战。希望芸熙能信以为真,心软放了她。
可是她错了,在芸熙心里有几个人是旁人分毫动弹不得的。自然,长姐子佩就是其中一个。
月眉的喊叫声实在太过于凄惨,喊的如雪都忧心忡忡的回头看向了芸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