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抿着浅笑。
小姑娘太害羞,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把她放下来,“去睡吧。”
南宝衣头也不回,鹌鹑似的飞快钻进床帐,拉起被褥,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萧弈注视着纱帐。
半晌,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小姑娘凑上来亲的那一下,是在太甜了……
若非实在快要憋不住,他其实是不愿意阻止她继续的。
他起身去了隔壁耳房。
沐了两刻钟的冷水,他躺在耳房的软榻上。
软榻边是一架木施,搭着晾晒的衣物,全是南娇娇今日换洗的。
他随手扯过一件芙蓉色的小兜,嗅了一口,随意盖在自己脸上。
花香沁人。
他在清幽月光中数着日子。
南府的小娇娘,还有一年零七个月才及笄啊。
好想娶她……
被他惦记的少女,仍旧躲在帐中。
她掰着手指头,暗道权臣大人,必定是没有察觉她偷偷亲他。
否则,他肯定会质问她的。
这么自我安慰了两刻钟,她又想起萧弈疲惫的模样。
她想帮他。
程太守是薛都督的左膀右臂,如果能把程太守拖下水,薛都督等同被斩断臂膀,于二哥哥有利。
只是得让朝廷站在二哥哥这边,才能治程太守的罪。
而能代表朝廷的,唯有顾崇山。
她得把顾崇山,拉到二哥哥的阵营里来。
可是一想起前世这两人曾斗得你死我活,她不禁拉起被褥,无力地蒙住脑袋。
让顾崇山和萧弈合作,简直比撺掇鸡鸭沟通还要困难啊……
次日。
萧弈去军营了。
南宝衣梳洗打扮妥当,带着余味和尝心,打算乘马车去玉楼春。
有些事情,她得向寒烟凉求证一下。
十苦起初是拒绝的。
可是南宝衣振振有词:“二哥哥只吩咐不许别人进来,却没说我不能出去。又不是关押犯人,难道我连自由都没有吗?更何况我坐在马车里,那些暴民看不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