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柴彬几人又喝了不少,都各自搂着姑娘快活去了。
柴彬尽兴后,也没同一行人打招呼,迷迷糊糊的离了春风楼,打算回府。
直到走到附近一条巷子,忽然,变故突生。
先是一个闷棍狠狠砸在柴彬头上,柴彬虽喝了不少,不过到底警觉,侧身躲了躲。
可到底,他反应慢了几分,那一棍子狠狠砸在了他膀子上,带着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粗布麻袋兜头罩下,柴彬剧烈挣扎,可对方有备而来,紧接着有人一脚踹在他膝盖。
柴彬摔倒在地,试图将麻袋取下,可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棍子拳头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招呼到他身上。
“他娘的,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敢打老子!
柴彬在一片漆黑里,气的眼睛猩红,可偏生,这一波人在暗中对他下黑手,让他根本招架不来。
赵宝鲲此刻,坐在离巷子不远的一辆马车内,将帘子掀开了一角,冷眼看着巷子里的一幕,只觉得痛快。
表姐真是聪慧,倒是他蠢了那么多年。
江漓解决了柴彬的两个侍卫后,手执一把长剑,走上前。
他一露面,赵宝鲲找的几个人纷纷停手,下意识让开了几分,无他,少年身上的煞气太重,俨然和他们不同。
隔着麻袋,江漓死死盯着麻袋内之人,眼角染着抹猩红。
他们姜家和柴家自幼关系不错,父兄当年皆是一起上过战场,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年幼时,他和柴彬一起跑过马、一起偷喝过大人的烈酒、一起趁夜爬进过父兄的大营、也一起玩过泥巴。
当然,他们也落单过,被敌国的兵士围剿,他们一起战战兢兢的杀过人,一起躲在林子里嚼过干草树皮,一起猎过鹿……
若非亲眼所见,若非眼见着柴家这些年扶摇直上。
他总是难以相信,他向来觉得温和的柴叔叔会背叛父亲,会污蔑姜家,会落井下石,成为逼死姜家一根稻草!
江漓将那些情绪从脑子里甩开,一脚狠狠踹在柴彬的腿骨。
“啊——!!!”
当即,巷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柴彬疼的试图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只觉得自己这条腿是彻底断了!
江漓动手,自然同其他人不同。
大抵是觉得不够泄愤,江漓又抬脚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下去。
周围几人见此,立刻也纷纷动手。
一时间,哀嚎愤怒声不断,直到后来,柴彬的声音都变得虚弱无力。
江漓看着地上宛若一滩烂泥般的柴彬,转身走出巷子,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天际。
这天下,可还有公道可言?
他们姜家满门,还有没有被还清白于天下的那日。
江漓离开后,动手的几人对视一眼,一人悄声将沈静安磕碎了一角的玉佩扔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而后一人走远了些,却故意以柴彬恰好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子,事情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