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啊。”她发火了,随即察觉自己的态度不怎么好,又降下音调,“现在‘北益’是不是面临困难。”
“是,很严重。”他没有说什么慌,只是不是那么严重而已,或者没有外界想象中那么严重,“你想帮他?”
“我帮得了吗?”她无语。
“你可以求我。”他对着她灿烂的一笑。
陈斯瑶讨厌死他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不死远点。”
☆、32
程沂北在出席了某个饭局后最终敲定了最后合同签约的时间,并且很快的完成了签约,这让他这段时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缓解下来。而他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发酸的眼睛,微微的叹了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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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站到巨大的窗子前,看着下面那已经看不太清的人影,莫名的感到心静。
这一刻,心很空,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想的。
在很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趣的人。没有太多的爱好,也没有对某物的兴趣。小时候,当别的小朋友成天玩在游戏堆里的时候,他会很听话的在家做作业;初中的时候,当同学都迷上了游戏的时候,他还是半点兴趣都没有,那些在他身边的同学多年后都还在感叹当年那一款风靡全国的游戏在他们天天的奢靡中他竟然还是没被毒害;在高中的时候,已经不少同学流连于萨克斯馆(因为那特能装帅),他连进去的欲望都没有。或许,他离那个好同学有点远的事就是早恋了吧,高二上学期还是下学期的时候和杜泽芸在一起的?他已经有些忘记了。
他似乎真没有什么乐趣,自己都觉得自己平白无味了。
一般不与人为难,不喜欢和别人争吵,但会在内心划分出一个区域,谁是可以一个圈子的人,谁不是。
那活着,意义在于哪里?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有了意义吧。
想得太透,就真的没有意义了。
程沂北先是回了一趟别墅,和夏立科聊了一会儿,然后又试探了一下现在程志沿的口风,这才回到“云中月”。
而西淳今天也接到了陈斯瑶的电话,问了一些关于程沂北公司的问题,然后西淳的一问三不知把陈斯瑶郁闷了,就差在电话里把西淳狠狠打骂了。
所以程沂北一回来就对上西淳狐疑的目光,而他自己却坦然自若,目光里能轻易的看到笑意。
“你今天心情很好。”她手中拿着买来的十字绣,整一针一针的绣着,让她也来试试贤妻良母的感觉。
他直接向她走过来,玩味似的研究了一下她手中的玩意儿,还是没有能激发出他的兴趣,“还好。”
她把手中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有什么好事?”
他将她打量了一下,“明天陪你去买花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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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兴的人不该是我吗?你干什么帮我去高兴?”
“怕你高兴过度,勉为其难的帮你分担一下。”
······
程沂北确实心情不错,早早的就把她叫起来。她一阵埋怨,会不会逛街啊,这么早哪家店会在那里一直恭候着。可惜,这厮半点不羞愧,他很坦白的表示他确实不会,所以拉她起来学。
他先是去跑步,西淳就围着那人工湖走着,然后不厌其烦的数着他跑的圈数,数着数着她自己风中凌乱了。然后,傻愣愣的看着他每一次从自己身边跑过,真想伸脚出去让他摔倒,让他出洋相,这想法会不会太那个了?
他最后一圈跑过来的时候,可能是用手搓了一下头发,整个头简直像刺猬,这把她给乐了。
而他就一边走,然后一边回头看在后面笑着的她,然后冷不丁的来一句,“小短腿,走快点。”
她低头看自己的腿,哪里短了,哪里短了。眼睛不近视,怎么视力这么差。
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腿,怎么能拿他自己当参考物。
偏要走慢点,就要走慢点,地上有没有蚂蚁,千万别被她给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