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和六道堂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他们竟然死无全尸。。。竟都死无葬身之地!!
渺渺看着极力克制自己的钱昭,看着陷入哀痛的众人,看着露出得意笑容的长庆侯,磨了磨牙齿,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长庆侯还觉得不够解气,让这些俘虏为使团的人倒酒,加重羞辱之意。那些人不愿,纷纷躲避,等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鞭打。
渺渺看到这幅景象,气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站起身,走到中间,对着李同光说:“长庆侯此番意欲何为。是想要借此事羞辱梧国,以偿昨日受到的羞辱?长庆侯就不怕我们就此撕破了脸。带着十万两黄金就此离去?我大悟能者尽出,莅临帝位者不是没有,我们大可以新帝上位。”
“到时候,你们留着一个上皇可就进退两难了。更何况与我们和谈的是贵国国主,而不是你小小侯将!若是因为一己之私办砸了此事,相必你免不了责罚。”
渺渺不管李同光此时是如何想。眼神看向备受虐待的俘虏,对着宁远舟示意。宁远舟早就不甘再忍,此刻更是直接一脚踢开挥鞭的安国人,用剑劈断梧国旗帜披在陶健的身上,为他蔽体。
钱昭见此,抬手去过另一个旗帜,同样盖在另一位袁将军的身上。
渺渺看向一直折磨俘虏的合县守将吴谦,眼神带着寒意:“吴将军,梧国也有不少贵国俘虏,你是否也想让他们日夜受此待遇,让你的同胞受此屈辱?”
“家父苏老侯爷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文死谏,武死战。某为将,自当护百姓安康,战死沙场。所以,不管是梧国还是安国,那些士兵都是忠士之人,不可多加苛责。我梧国守将令之以文,齐之以武,从不出现羞辱俘虏之事。如若将军丝毫不顾及你们昔日情谊。我立刻休书一封,把今日种种见闻诉说给军营各地。相信他们必会加倍奉还!”
渺渺掏出自己的身份信物,来证明自己今日所言,必能令所有守军信服从而听命。
吴谦早在听到他父亲是苏老侯爷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苏老侯爷没有卸甲的时候,是梧国的将军,他虽没有碰上过这位将军,带上他之前的上司对他讲过他的事迹不下百遍。
他之谋略布兵从未失手,未有败绩。不少安国人也很崇拜此人。吴谦震惊的问;“你。。。你是苏将军之子?”
“正是。”
吴谦听到他的回答,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一礼之后便坐了下去,挥手让那些看管的人下去,不再苛责俘虏。
不管是因为苏老将军的为人,还是为了那些被俘虏的安国将士,他都打算不再继续下去,要不是听从长庆侯的安排,他今日也不会让他们上演这么一副戏码。
宁远舟扶着站立不稳的陶健,开口说:“他们是我大悟的英雄,我们岂能让他们为我们敬酒。”
说完,钱昭端起落在地上的酒,宁远舟端起碗递到这些人的手里,为他们一一斟满了酒水。
使团的人也纷纷端起手里的酒杯。
“敬!各位英雄!”
众人把酒杯举过头顶,同敬英雄,然后一饮而尽。
“干!”
“敬英雄!”
六道堂的人把空了的酒碗摔碎在地,一解心中郁气。
“酒也喝了,是否可以让他们下去休息了。”宁远舟看向长庆侯,咬了咬后槽牙。
“可以,我不会伤他们,不过军中有些苦力劳作,就交给他们了,毕竟也不能白养着他们不是。”李同光满眼恶意,今日戏码被破坏,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演下去,他怎么可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