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要是没了诗中情圣,五百年后番外还作不作数,还有没有。一想到这种因果关系,孟约就头大,干脆一甩脑袋不再费思量。
拿上笔墨回长平里,到家中后,仆妇便递来一封信,孟约打开一看,竟是她的小美人们:“哎哟,她们竟然要来京中为我贺生辰,这可真是,可真是……”
大年三十呢,孟约就从来没想过这时候小美人们能特地来给她过生辰,谁家不过春节,谁家春节不团聚。不想,小美人们好想她,竟齐齐相约到南京来为她庆生。
王醴哄罢阿煦进来,就见孟约抱着信又笑又蹦的,还在屋里转着圈,看着便是一幅万万分开怀的样子:“谁给你来的信,这般开怀?”
“阿姚他们要来为我庆生,太好了。”孟约挥舞着手里的信笺,跳到王醴怀中,“师兄,这就是交通便捷的好处呀,和想见的人只差一张车票,再不用一想到山长水远,就担心这辈子都再见不着。”
“岂不是要多办几席宴,泛园到底窄了些,还是另寻个园子办罢,想必也都会带孩子来,郊外有几处温泉,在左近寻个得宜的园子,地气暖,也宽敞。”泛园就是再合并邻近的园子,比郊外的园子还是小很多很多,这种小是建立于曾在谯郡住过阔屋的基础上。
“就这几天了,来得及吗,要实在不行,在泛园办就是,她们也不会计较的,我的小美人们都特别特别好的。”孟约说着又忽然蹦开,跳到镜子面前,摸着脸蛋半晌半响叹口气,“昔年我还是一张嫩脸,嫩得能掐出水来,跟嫩豆腐似的,现在……诶。”
王醴:“分明还和初见时一样,哪有什么不同。”
孟约指着眼角极细极细,细到几乎不可见的一条微小笑纹说:“情人眼里,原来是连岁月的痕迹也不存在的。”
王醴:……
“我去给你寻个园子,午饭前便回。”
孟约:“去吧,我敷个脸,好好做个保养,年纪上来,再不好好爱护这张脸,将来就要没脸见人啦。”
对此,王醴不予置评。
至二十九,小美人们便齐聚南京,孟约将小美人们全迎到泛园来,王醴招待小美人们的夫君,孟约便与小美人们一起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你一言一语地说着这些年的事。
实话说,孟约起初有点担心的,担心大家结婚后会开始改变,比如也学会各种炫耀各种拼啦,比如比这比那呀,但是没有。小美人们还是她画风清新脱俗的小美人,只看那毫不在乎形象,趴在地毯上玩猫的几个就知道,她们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阿孟,你家这两只怎么养的,为什么就能这么招人喜欢。”
“那是你没养过,猫都招人喜欢。”
“呸,胡说八道,我家也养过猫,天天看你一眼都跟赏赐似的好么,才不像这两只这么可人呢。”
“我倒更想知道,这只怎么养的,甜到人心坎里去了。”这说的是阿。
玩积木间歇偶尔卖个笑的阿:……
孟约:“大概像我?”
小美人们齐喷她:“嘁,你小时候才不是这样呢,你从小就是个娇娇,只爱哭的好不好。”
“就是,在我记忆里阿孟就是个哭包,针眼大点的事也要哭一通的。”
“说起来……自那年周文和退亲开始,阿孟好像就不再爱哭,反而爱笑了。”
“我要是离了那样的狼人,有了寻觅良人的机会,我也会变得爱笑的。”
“好好说他干嘛。”
“万一叫王通政听见要吃味的。”
孟约:……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相见不如怀念。
“别再说寿星了,再说下去,她连饭都不给我们吃就能把我们都赶出去。”
“阿孟才舍不得呢,她可最爱我们了。”
孟约:“你们没到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你们一来,我就觉得我可能是想太多。”
小美人们闻言直笑着锤她。
孟约一边被锤一边想:真好,我的小美人们都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