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约停下来,盯着看了看,揣着满心甜蜜同王醴一道回屋洗漱睡觉。
次日清晨,太阳还没起来,王醴便被仆妇喊醒:“司使,律法司来了差官,道是昨夜生了什么大案,请司使速速洗漱了去案发地点。”
王醴一听,轻轻把半压着她的孟约挪开,盖严实被子,迅速洗漱换了公服:“年年,衙门有事,我需提前出门,中午倘没提前回来说,便不用等我吃饭。”
孟约迷迷糊糊睁开眼,咕哝着答应一身,支起上半身亲王醴一口,复缩回被窝:“师兄注意安全。”
“好。”
孟约起来吃完早饭,才想起来问郑王:“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师兄大清早就被喊走。”
郑王如今凡事以阿严为重,哪有闲工夫听外边的八卦,与他同来的侍卫便是知道什么,但凡不重要,与他不很相干,便不会拿到他面前来说:“不知道,王重崖是司使,能让他清早亲自出马的案子,必然小不了。且等片刻,过会儿送几个小的去上学,路上必然能打听到。”
几个小孩子由孟约和孟老爷一道送,回来的路上,孟约略略打听了一下,却听到一个让她怀疑她是不是又穿错了小说分类的消息,嗯,为什么要说又呢?
“被鬼杀死?”即使穿越,孟约也是坚持科学发展观好不好,跟她说鬼能杀人,她是绝对不信的。
“觉得这就是个玩笑是吧,然委实不是玩笑,昨夜的事,不是一个两个看见,是在场好几十人都看见了。”
孟约:“不可能啊,这世上哪来的鬼。”
大明在太祖的影响下,主流观念对鬼神之说向来是当成精神寄托的一种,并不会用灵异玄幻的视角来看待。所以,孟约这话说出来,根本没人反驳,反而有人点头附和。
“但是,人莫明其妙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脖子上带着新新鲜鲜的血手印,除了鬼杀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解释。”
孟约:“先掐上去的?”
“谁掐的,为什么要掐,掐死的怎么还能跳半刻钟再倒。”
这谁知道该怎么解释,孟约看孟老爷,孟老爷也摇头:“世上总有些事,是科学和道理都无法解释通的。”
孟约决定,等王醴因来再问问看,不过一想王醴回来还得谈公务,实在很虐心,于是便使人去司法厅向小吏打听消息。小吏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比起路人来,律法司的小吏显然知道得更多。
“昨天夜里城北有况家郎生日宴开通宵,中午许是宴请的自家亲戚,至晚上来的全是况家郎的好友,谁知道会有一小半人把命交待在别人的生辰宴高上。司法厅差官说,他们过去时,那个办生日宴的园子处处是血,满地残肢,不堪入目。”
这些都不是孟约想听的,孟约想听的是这个案子和神神鬼鬼之类的事有没有关系,不然,她就真的要撸袖子手动给《三醮》改作品分类啦。
王醴忙一天,直到深夜才回来,回来后洗漱了,搂着孟约睡觉却总有点睡不着,孟约就着烛光看向王醴:“师兄,你睡不着吗,还在想白天的案子?”
“是啊,年年早点睡,不必管我。”王醴说罢,掀开一点被子钻进去,片刻后才说,“死了十几人,问讯没一份能用的,昨晚他们喝了太多酒,很多人根本记不起来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事,依稀能记得一点的,答案也让人一头雾水。”
孟约:所以说喝酒误事啊,想她当年……咳咳。
王醴揉揉瑟瑟的孟约,以为她吓到了,将孟约揽进怀中,轻拍她背,要她别害怕早点睡。
孟约答应一声,将手盖在王醴眼睛上方:“都熬一天了,师兄也赶紧睡,明天还得继续查案呢。”
王醴:年年,你这样说我更没睡意了。
孟约:那就来做点别的什么呀!
第四九九章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
案件比律法司下差官想象的要更加复杂,不但参与宴会的况家郎友人完全不能提供有效证词,而且,他们都被吓得不轻。由于他们都嫌疑,这年月可没有什么羁押期限,如此惊人的案情,除非他们能洗清嫌疑自证清白,或者律法司抓到凶手,不然这群人都别想走出律法司的大门。
把人尽数收押,律法司也要承受不小的压力,况氏一族在济南,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头蛇。幸而,孟约有孔府书院的背景,且经由百家论坛,阿已经成了坛宠,大佬们都特别喜欢阿。
另外,兰堂先生则不止一次公开表示很欣赏孟约,很喜欢孟约的戏,兰堂先生当时也是想着,孟约到底是嘉宁公主。甭管这公主有没有对外诏告,只要宣庆帝认,那她就是,别叫不开眼的人撞上,回头怎么死都不知道,兰堂先不过是为此一念之仁才这么顺手摆了个姿态。